“嗯,在我们那边看来,五年十年十五年这种节点都比较特殊,就算不去上坟,至少要悼念一下的。”江云舒回答。
安世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以理解,我妈妈是在我小时候就跟我爸离婚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这件事江云舒是知道的,石坦他们查到的资料里有写。
她垂下眼眸:“对不起,今天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一天……”
“别这么说,谁还没有点伤心事呢?”安世家倒是安慰起了江云舒。
江云舒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过了一会,安世家又说:“你一个人在家吗?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哥哥和我嫂子应该也在。”江云舒连忙说。
“噢,好吧,那……我们改天再约?”安世家问。
听到他这么问,江云舒有些尴尬。
如今石坦和小北都已经顺利入职,按道理她不该跟安世家继续来往。
但利用完人家就把人家甩掉这种事,她确实有点做不出来。
“好!”她终于还是点头答应。
抵达目的地后,江云舒下车后就站在路边,目送安世家离去。
直到他的车消失不见,她才急急忙忙往酒店走去。
一进房
间,发现顾爵风已经回来了。
他在地上摆了一个火盆,周围摆了些祭品和白色拉住,正在独自为刘雅烧纸。
祭品前摆着的,是刘雅戴过的一枚戒指。
顾爵风来新加坡之前就已经想到会在这里度过刘雅的忌日,所以专门带了这枚戒指出来。
看到江云舒回来,他头都没抬,一双如墨般的眼眸看上去很是落寞。
江云舒知道顾爵风没什么心情,便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祭品面前,对着戒指鞠了三躬,然后开始跟他一起烧纸。
两人就这么无言相对,直到所有纸烧完。
顾爵风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就着烛光看着那没戒指,满脑子都是关于刘雅的回忆。
如果她还活着,如今应该是个优雅的中年女人了。
江云舒一声不吭的去洗了澡,然后率先躺在了床上。
顾爵风始终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她不想打扰他,知道他在思念母亲。
关于谢秋雨的事,就等明天醒了再问吧。
江云舒喝了些酒,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有了睡意。
她渐渐坠入梦境,完全不记得顾爵风什么时候上的床。
梦里,她跟顾爵风走在一个阴暗的山洞里。
洞中密不透风
,江云舒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清爽的凉风,两人连忙顺着风来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亮光。
江云舒喜形于色,连忙朝那边走去,走了好一会才发现顾爵风并没有跟来。
她困惑的转头往回看,看到顾爵风竟然变成了透明状!
她着急的跑回去伸手一拉,却只拉到了一片虚无。
“走吧,别回头,往前看。”他的嘴巴在动,声音却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江云舒摇摇头,一着急,眼泪簌簌落下。
她不能把他丢在洞里一个人走,他们应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哭着哭着,江云舒听到一阵温柔的呼喊声:
“云舒,云舒,醒醒。”
她这才从梦中醒来,睁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到顾爵风就在身侧,一脸关心的看着她,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我做噩梦了。”她抹着眼泪哽咽道。
“我知道。”顾爵风说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不怕不怕。”
被他抱了好一会,江云舒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她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天亮了?”她问。
“
嗯,天亮了。”他柔声答应。
“你跟那个女孩……”江云舒终于问出了口,这件事一直在她心里搁着,实在不是滋味。
顾爵风也在等她问,就算她不问,他也得如实回答。
于是他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得知实情后,江云舒心里舒服了许多:“为什么你那天晚上不告诉我?”
“怕你多想。”顾爵风诚实道。
“你不说我才会多想,我跟安世家来往,还怕你多想,我不也第一时间跟你说了?”江云舒说。
“以后我就明白了。”顾爵风笑道。
江云舒摇了摇头:“不要再有以后了。”
“好,等忙完新加坡这些事,我就跟公司请假,我们带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