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明是不着急的,他当时只是坐着看戏,他愿意看蓝五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那个时候,洛城的地界是很不太平的,经常发生械斗事件,基本上每次都是青帮先撩事的,许清明虽然不太看得起蓝五,但是,这事,他却没有干预,只是任凭手底下几个堂主打回去。伤亡惨重,甚至有时候还会伤到警察。
大概是因为洛城本身不太平,所以江湖上的贼匪也就更加嚣张,频频在洛城犯案。
那个时候,别说凤九檀了,就算是许清明都替凤九檀感觉焦头烂额。
可是凤九檀一个月没走,两个月没走,三个月没走。
他手腕铁血,盗匪贼寇逮住了基本上还没等押到监狱里就被弄死了,更别提上刑了。
那个时候,许清明以为凤九檀只是手腕狠了一点而已,没有别的能耐。
虽然仅凭这狠辣的做事风格,就已经使得那些盗匪贼寇不敢再来洛城犯案,可是,械斗还是存在,而每次,械斗发生的时候,凤九檀都不出现。
这让蓝五有些挫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凤九檀会对这种事情不问不管。
这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说不出的挫败。
许清明自问自己阅历比蓝五深,江湖经验比蓝五老道,却也有点看不透者事情,当时,他的想法只是莫不是凤九檀真的不打算管这些事。
若是真的那样,蓝五的计划岂不是要白费了,他们那些人的血也就全部白流了。
许清明是觉得可惜的。
渐渐地,看戏的就成了凤九檀,他不出现,但是,青帮和洪门的争斗却愈演愈烈。
其实说白了,就像是夫妻俩,天天吵架,天天吵架,就算是闹着玩的,也会真的吵出事来的,更何况青帮和洪门本来就是冤
家对头,原本就有很多矛盾的。
这种争斗,在蓝五想要阻止,许清明想要干预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两家的矛盾已经不是先前打着玩的了,而是真的积攒了很多的仇恨。
而这个时候,警察再出现,也不再是压制两边的人了,而是疏散附近的百姓。
当许清明在械斗现场看到凤九檀手里端着咖啡,顺着西洋咖啡厅的玻璃窗里冷眼看着外面的那些争斗不止的人的时候。
许清明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以为他是看戏的那个,却不知道原来看戏的另有其人。
凤九檀没有停止他的铁血手腕,他抓了匪盗,照样是不留情面。
遇到皱着眉头的好朋友沈玉臣的时候,才会淡淡的解释一句:“手重了!”
三个字被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很快传遍洛城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们都知道了,这位凤九爷容易手重,打死人。
乱用重刑,似乎又没人觉得不对劲。
许清明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是另一场械斗,因为码头,爆发的大规模械斗。
蓝五也没去。
他们已经是有了身份的人,自然不会事事都到现场。
可是,有人却去了。
谁也没想到那天凤九檀会出现。
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做什么,只是往两方人马中间一站,淡淡的说了一声:“散了吧。”
和平静的语气相反的是他那双隐隐带着兴奋的冷冷的嗜血的眸子。
那双眸子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看着自己的的一双手。
那双手挺好看的,修长白~皙显示出了他良好的出身,翻过来,手的正面却和背面相反,手心指腹全是又硬又厚的茧子。
一看就是玩武器玩出来的。
就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让两帮
人马轰的一下四散开了。
虽然说英雄难敌四手,可是,谁也不想立刻就成为那个男人手中的亡魂。更不要提他们杀人是违法的,而这个人,杀人却是合法的了。
这是许清明见识过的玩的最精彩的杀鸡儆猴。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并非没有用。
那是凤九檀第一次出现在械斗现场,也是唯一的一次。
因为过后不久,他就将两位话事人请到了一起。
进行了一次密谈。
许清明看着手里拿着水杯的凤九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嗜血阎罗联系在一起。
“女人,不能这样惯着,会惯出毛病来的。”他更想说这个样子,会让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要踩在男人的头上的。这样儿女情长的凤九檀,让许清明觉得可惜。
在他的心目中,凤九爷不该是这样围着一个女子转的。
凤九檀看看手里的水杯,再看看许清明,他不想解释什么,但是,他不想让人将玉婳想偏了,所以,难得的,还是作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