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得跺了跺脚,甩开杨桂枝,阴沉着脸走了。
麦草撇了撇嘴,不想再理杨桂枝,也走了,剩下留柱跟庆全,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摇摇头,也走了,只留下杨桂枝一个人还坐在地上哭喊。
杨桂枝哭喊了一会儿,身边连个观众也没有,自己也觉得无趣,从地上爬起来,追着韩庆有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韩庆有,你给我站住!”
看着杨桂枝跑远的背影,留柱摇摇头对庆全说:“等一下庆有哥可有得罪受喽。”
“庆有哥也太窝囊了,被媳妇这么闹腾,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要我说,就该好好打她一顿,一次把她打改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闹腾了。”
“打?庆全,你是不知道,杨桂枝这个女人,狠着呢,跟庆有哥打架时,那都是不要命的,手边不管有啥东西都敢往庆有哥身上砸。上次跟庆有哥打架,顺手抄起一张椅子就朝庆有哥头上砸了过去,当场就把庆有哥砸晕过去了,也是庆有哥命大,后来自己又醒过来了。你说要那一下要是砸到了正地方,庆有哥还有命在吗?你说碰到这种傻女人,敢把自己的男人往死里打,你跟她还有啥理可讲的。”
“过不下去了,那就离呗,反正小磊也大了,离了她这个娘,爷俩也一样过日子。”
“你说的简单,上次这女人砸庆有哥,不就是因为庆有哥跟她说了句离婚吗?这可是个疯女人,疯起来啥事都干得出来,惹不起。”
留柱跟庆全的对话,断断续续的飘进了麦草的耳朵里,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麦草这一家人,生活得咋都这么窝囊,大姐是这样,大哥也是这样,要是自己没有过来,麦草以后也会这样,庆玉跟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家都是任人揉捏的包子啊。
晚上刚吃过晚饭,韩庆有来了,脸上还挂着彩,显然是被杨桂枝抓挠过了。
这个女人,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夫妻了,她咋就能下来这个狠手呢?
“麦草,今儿个我是真没想到你大嫂会跑到那里跟你胡闹,麦草,看在哥的面子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的那些话,你就当她是在放屁。”
“哥,我嫂子去之前,她就没
跟你提过这事?”
韩庆有脸上有些不自在,“你大嫂是跟我提过,不过我当时就对她说了,种植场都是你一个人辛辛苦苦搞起来的,你想交给谁管,想请谁帮你干活,那都得按你的意思去办,我可没这个脸面去捡这个现成。”
“大哥,按理儿来说,我这个种植场,理应交给你来管,必竟咱俩是亲兄妹,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谁愿意肥水流了外人田。可是大哥,你也知道我大嫂那个性子,我要真把种植场交给你了,我估摸着,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能把这个木耳种植场给倒腾个净光,她就是不倒腾光,这木耳场到最后也能改了姓,大哥,我说的不错吧。”
韩庆有低头不语。
韩庆有能说什么呀,他自己的媳妇是个啥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如果这个木耳种植场真交给他来管,杨桂枝就有本事把这个种植场给折腾垮。她一个农村妇女,又没啥文化,总想着能多捞一点就多捞一点,她可没有啥长远打算。
“大哥,咱爸跟咱妈走的早,你跟大姐都有自己的家,我跟庆玉仨人,我们一直谁也不靠,日子一直都过的紧巴巴的,庆玉跟因为交不起学费,还差点上不了学。”
听麦草说到这里,韩庆有的心里一阵惭愧,上次麦草去他家借钱给庆玉交学费,他家里是有这个钱的,可是因为杨桂枝不答应,他怕再惹得杨桂枝吵闹,也没敢答应出这笔钱。虽然后来他又偷偷的过去送钱,可还是被杨桂枝抓住了,回了家跟他吵闹了好几天。
对弟弟妹妹们,韩庆有一直都是心有愧疚的。
尤其是对麦香,韩庆有一想到那件事,就觉得自己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堵的慌,自己不是个好大哥,不但没有尽到一点当大哥的责任,还害了弟弟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