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相信他?”严冰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声音越来越大。
我皱着眉头:“严冰,你冷静点,他是我叔,我这次去是找我爸!”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叔,他为什么就不是在骗你,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说的话没有他说的有说服力?”严冰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尖叫。
伴随着火车的鸣笛声,终于进了站
,严冰看着我,慢慢平静下来:“跟我下车,带着王允一起,下车后我不会再纠缠你。”
我摇了摇头:“这和相信不相信没关系,我说了,我要去找我爸!”
严冰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呵了一声:“算我严冰今生瞎了眼。”
说完,她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车厢中,火车重新开动,我才反应过来。
趴在车窗上,严冰拖着一个行李箱,快步走出了站台,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叹了口气,她对王允的敌意是瞒不了我的,我也无法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她故意做出来给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离开。
回去后,鬼叔已经醒过来了,问我:“她走了?”
我点点头:“走了。”
“行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第二天一早,火车终于靠站,沿海地区的气候还算不错,至少比老家那边要暖和多了。
王允的气色也很好,她吵着要去看看海,我想着压抑了这么久,去放松放松也好。
鬼叔也没有反对,我们在海边转了一圈,这才上路,转到了山里面。
鬼叔的村子距离市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不通车,比我家还要偏僻,只能用走的。
晚上六点多钟,我们到一个小村子借宿。鬼叔说这附近村子很多,住户却很少,大部分都是山区,想要到他家明天还要走上一天才可以。
走进村子,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迎上来,背后还背着一捆柴火,手里拎着两个兔子:“哎,这不是闫老哥吗,你不是去探望亲戚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鬼叔和他打了个招呼:“陈老弟,打扰了,今晚还要在你家留宿。”
“哎,没关系,正好打了两个兔子,让我家婆娘给你们做顿好的。”
鬼叔招呼我和王允过去,没走多久就到了陈叔的家里,他把柴火放在院子里,冲着屋子喊道:“媳妇儿,闫老哥来了,你快烧点水,让他们暖一暖。”
屋子里走出来一名妇女,应了一声,说马上就生火做饭。
陈叔把兔子递给我,让我帮忙拿到屋子里,他在外面劈柴。我看了眼鬼叔,他没有进屋的意思,也就没管他。
我拉着王允进了屋,来到厨房,看到陈叔的老婆蹲在炉灶前生火。
她头也没回,问道:“哎,老头子,你说老赵为什么要让我们喊他老闫啊?那两个娃子是谁,不会是他拐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