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他见识一下,这好人究竟有多难做!”
又听易逐云朗声道:“诸位,不信谣不传谣。在下与李莫愁清清白白。那孩子是在下偶然捡得。”
人群中有人质疑道:“那你便是李莫愁的徒弟,这点可有异议?”
易逐云微微一笑,道:“此言只对一半。在下确实曾向她拜师,但她并未正式收我为徒,只是引我拜见古墓派祖师,传授了些许武艺。”
那人道:“谁知你所言是否属实?”
易逐云不以为意,继续道:“曾有一时,我向她坦言,莫愁儿,我娶你当媳妇儿可好?但是李莫愁并未应允。”
他顿了一顿,又慨然叹道:“诸位说说,这世道还有公道吗?还有天理吗?”
易逐云又朗声笑道:“在下虽不敢自诩英俊潇洒,但论及相貌,倒也不输宋玉、潘安之辈。但是,李莫愁却偏偏对我不屑一顾,诸位说,她是不是眼神不好?”
众人听他调侃,哄笑不止,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议论纷纷,不时还拿他打趣几句,似乎已将报仇之事抛诸脑后。
洪凌波偷偷观察李莫愁的神色,见她并未发怒,心中暗自纳闷。又想及这段时间,时常见师父脸红,心中不禁有了几分猜测。莫非师父对师弟也存有些许情意?
那长胡子眼见众人被易逐云所惑,便振声喝道:“此子胡言乱语,须知多少人都想娶李莫愁为妻,但都遭她毒手,此子竟能安然无恙,岂非咄咄怪事?”
易逐云笑道:“长胡子,你才是胡言乱语!”
长胡子怒道:“我怎么胡言乱语了?”
易逐云哈哈一笑,指着长胡子道:“你留此长须,哪个女子会喜欢?便是与你亲嘴儿,也觉恶心难当!”
又指着自己的脸道:“你再看我,这般英俊潇洒,哪个女子舍得杀我?”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长胡子勃然大怒,喝道:“只会耍嘴皮子,可敢与我一战?”
言罢,挥刀跃起,朝易逐云劈去。
易逐云一跃而下,高声道:“且慢!”
长胡子落地,相距一丈,冷笑道:“怎么?我要找李莫愁报仇,没空与你耍嘴皮子?”
易逐云微笑道:“风门主,你以为戴上头巾、贴上长须,我便认不出你么?”
他虽然一直说笑,但一直在暗中观察此人,心中猜想此人大概是风门主。
不待对方回答,易逐云又道:“霍都小鞑子,还有智缘那手下败将,也一并来了吧!”
长胡子怒道:“胡说八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江寒生道:“易少侠,你不会认错了吧?此人名叫冯楠,与李莫愁有深仇大恨,乃我黑水寒潭派的客卿长老。”
易逐云笑道:“何时成为贵派客卿长老的?”
江寒生道:“两天前。”
易逐云心中已定,此人便是风门主无疑,笑道:“冯楠,你倒着念念,看看有何不妥?”
江寒生皱眉思索,心中亦觉蹊跷。
风门主大刀劈来,势如狂风骤雨。
易逐云身形灵动,后发而先至。他剑法如飞,唰刷刷三剑连出,每一剑都从不同的角度刺向风门主的要害。待风门主惊觉,易逐云已飘然至其侧面,剑法更见凌厉。
风门主心中大骇,没想到易逐云的身法竟如此迅捷,急忙挥动大刀护住周身。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疾闪而过,两枚银针破空而出,直取风门主。同时,那身影自风门主头顶俯冲而下,一掌拍下。
风门主此刻既要防守易逐云的利剑,又要躲避银针的袭击,头顶那一掌更是让他措手不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风门主被那掌力拍得结结实实,整个人七窍流血,重重跪在地上,而后倒地,气绝身亡!
这时,那黑影已飘然跃上马车顶。
正是李莫愁!
她冷冷地扫视着众人,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众人见状,无不心惊胆颤,心中暗自惊叹,这哪里像是受伤未愈的李莫愁,分明是武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的她。
易逐云跃上马背,飘然站立,运起全身内力,大喝一声:“霍都小鞑子,智缘贼秃,你们两个手下败将还不现身受死?”
但,四周却是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易逐云环顾四周,也不见那二人的身影,心中不禁暗自疑惑。
李莫愁冷冷道:“还有谁想要报仇的?”
易逐云回头,轻声劝慰道:“罢了,你且先入车内。”
李莫愁轻哼一声,钻入车厢之中。
易逐云转过身来,面对众人,劝说道:“各位英雄,暂且退去吧。报仇之事,不必急于一时。回去后当勤修苦练,日后多斩几个鞑子练手,待武功大成之时,再来寻仇不迟!”
众人皆感惊异,未料李莫愁竟听从了易逐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