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无统响应。
行铭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突然感到一丝冰凉。
“快走！”
走在前方的哥舒临猛地拉过行铭的手腕带着人冲向一处废弃营地。
但天不遂人愿，必经之路上出现了大量残像。
“速战速决。”
哥舒临看着这场熟悉的雨脸色阴沉下来。
“逆流的雨？”
行铭眼中浮现出讶异，随即立刻跟上了哥舒临的开始清剿残像。
行铭觉得此刻非常的不对劲，这些残像的能力突然变强了，他们的攻击速度已经比不上残像的恢复速度了。
是因为这不寻常的雨吗？
不宜恋战。
“哥舒临，走！”
行铭抓住哥舒临的手臂撤离战场，手下的人安静地诡异。
随意找到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行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搭档有些过分安静了。
“哥舒临？”
一回头就看见对方单手捂着额头痛苦难忍的模样。
哥舒临觉得附近太吵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在批判他。
“将军下令死守不退！”
“我我不想，我不想死”
“将军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将军，我们好痛啊”
一个个因为他的军令被残像杀害的夜归军此刻全都出现在哥舒临的眼前。
行铭觉得对方的状态很奇怪，难道也是因为这逆流的雨吗？
他走到哥舒临的面前晃了晃手，下一刻对方竟猛地提剑砍向自己，剑身的黑焰传来死亡的讯息。
“！”
行铭迅速后撤抬剑抵挡，双手都被震麻了。
哥舒临不堪其扰，对着面前的残像挥剑，金瞳弥漫着杀意，每一招都充满狠厉。
“哥舒临！”
就算再蠢行铭也反应过来了，面前的人就是被影响了神智，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当仇人一样砍。
他的体力没有哥舒临那么好，又顾忌着不能伤害对方，剑招逐渐落入下风，身上被划出一道道剑痕。
『阿铭怎么回事！！！』
系统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宿主要被打死的惨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雨。』
行铭现在疲于应对哥舒临，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回答系统。
『阿铭！快用这个喷雾！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已经看过世界剧情走向的系统急得团团转，恨不得飞出去把一整瓶喷雾全洒在哥舒临的脸上。
此刻没有疼痛感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不用因为伤势而影响行动。
行铭咬牙将哥舒临的剑打到一边，然后立马把自己的剑扔下用力把对方压在地上，随着喷雾的喷洒，哥舒临的剑也贯穿了行铭的整个右肩。
但凡角度再偏一点整只右胳膊都会被砍下来。
行铭看着哥舒临趋于清明的双眼松了口气，从他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哥舒临的旁边。
『系统，喷雾怎么是那个野果的味道』
『物尽其用啦哈哈』
哥舒临只觉得面前的残像招式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直到一阵来自某种不算清甜的果实味占领鼻腔，脑海中闪过一帧帧的画面。
是一个人揪着包装袋耍脾气的画面，是一个人啃着不算好吃的野果也双眼放光的画面，是陪着他在荒无人迹的北落野共战多日的身影。
思绪逐渐回笼，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此刻映入眼帘的就是脑海中的那个人，确是他不曾见过的狼狈模样。
尚且温热的血滴落在哥舒临的脸上，此刻他竟觉得这比世间所有的火焰都要滚烫。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哥舒临。
眼前的人离开视野，哥舒临立马起身看向躺在地上行铭，双手微微颤抖。
“拉我一把。”
行铭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然后对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哥舒临伸出右手。
但哥舒临并未如他意料中的拉住他的手，而是蹲下身一手环住他的肩膀，另一只穿过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我还能走。”
行铭动了下腿示意哥舒临把自己放下来。
“闭嘴。”
哥舒临瞥了行铭一眼冷冷地吐出两字。
行铭：闭嘴就闭嘴。
行铭报复性的用头撞了下男人的胸膛，因为严重的伤势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
“没让你闭眼。”
哥舒临的嗓音明明是同往常一样的低沉，细听却能感觉到其中的慌乱和一丝的颤抖。
“困”
丝毫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的行铭自顾自的闭上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