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东西拿走一一宴几安,什么才能不那么天真的引人发笑啊,嗯?”“你尔……”
“话说回来,这么多年,真心实意觉得我是个凡事都可以商量的大好人的恐怕只有你们夫妇二人…对于这点,我还是有些感动的。”似被男人三言两语说的难堪。
宴几安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无声地收紧。
宴歧的目光轻描淡写的撇过他的手,停顿了下,最终道:“对了,来都来了,就麻烦你跟仙盟传个话,抢走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三旬之内,我要拿回「翠鸟之巢」;三载之内,弥月山易主……让他们做好准备。”宴歧关上门,回到昏暗的房间内,心想初春的清晨还是有点凉的。他脱了身上披着的外裳上床,身上还裹着一股寒气。睡梦中南扶光迷迷糊糊被他冻得哆嗦了下,往后缩了缩……但是刚刚爬上床的人犯病了,好像不高兴她躲他,非常幼稚且强硬的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放自己冰凉且坚硬得像杀猪砧板的胸膛上。浑身上下酸痛且累,南扶光骂人的力气也不太有,抬头看了他一眼。周围光线太暗,她只能看清他那双黑沉沉的双眸,泛着冰冷疏离的光。她停顿了下,随后脑袋就像秋日的麦子似的无力垂落,额头顶着比枕头舒适度差几个等级的胸膛,她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且不算走心地问:“肿么了?”大清早的,一副被霜打过茄子一样。
话语一落就感觉到腰间揽上钢筋铁臂,头顶的人叹息着勾首凑过来蹭她的脸。
他本体非人形,但有了人形之后遵循生物规则也会有需要理发或者剃须的需求,昨日新婚之夜他干了往年一年那么多的繁杂事,生出一些膈人的胡渣不是什么稀奇事……
再多来两次他会长出白头发。
南扶光睡得好好的被他短硬的胡渣扎得差点儿跳起来,一只手拼命推他的脸奈何对方纹丝不动甚至贴的更紧。
她原本想要发脾气,可是伴随着理智的回炉,昨晚发生的一切也像潮水一般灌入她的脑海一一
关于她怎么样张牙舞爪的挠这会儿抱着他的人,就像是有什么苦大仇深似的还想咬穿他的脖子。
她知道其实宴歧的皮肤看上去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但是昨天从头到尾他是真的没有生气,包括把她摁在墙上警告她不许乱动的时候,他的手还在很温柔地去擦她源源不断吐出来的血,提醒她不要咬到舌头。一时的心软就被男人的舌尖抓住机会抵了进来,南扶光脑海中飘过“白日宣淫”四个字……
一般新婚的第二天该干什么来着?
好像是给婆婆敬茶。
但是宴歧说他们家等同于单性繁殖,婆婆是没有的,有一个祖母年纪大了这一次也没来这边,所以没什么人可以喝下她倒的茶,又所以他们今日一整天呆在床上其实也没关系。
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些走神,宴歧发出不满的声音用鼻梁的鼻尖蹭蹭她的,蹭出红痕后又一口咬在她的下唇……
提醒她烦请舌尖动一动,一个人主动的亲吻都很无聊。南扶光从鼻腔深处"哼"了声,原本软软撑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这会儿无声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无师自通含着他的舌尖吮了下,感觉到他鼻息一瞬间变得粗重“宴几安来过?”
刚才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他的声音。
但他的话不太多,貌似说一句被宴歧嘲回去十句。少言寡语的人为什么要送上门来挨骂,对于这点南扶光百思不得其解,那条龙的语言系统退化得连卖桂花豆腐脑的大娘可能都说不过,更别提嘴巴像抹了毒的杀猪匠,
宴歧冷不丁听到那个名字在南扶光嘴巴里念出来,心生不满一一“这点你倒是和他挺像的,特别擅长在不合适的时间提出不合适的问题。”“我就随便问问。”
“知道了。不许问。”
怀中的人嘀嘀咕咕他是不是变态,连“宴几安”三个字都不能从她嘴巴里听见了,后者对于她的抱怨笑了笑,两根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半张脸嘟起来,又凑上来吻她。腰间原本松松垮垮披着的小衣又被解开时,南扶光意识到男人今日是真的不想下床了。
那小衣背后的蝴蝶结是昨夜他含着笑,饶有兴致地捣鼓一番系好的,当时南扶光困得要死,还很不耐烦,抱怨他笨,一个蝴蝶结捣鼓半天捣鼓不明白。现在想来他也不是捣鼓的不明白,只是单纯在想哪个款式的蝴蝶结最方便他一拉就开。
大掌贴着她的背,她哆嗦了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腰有多酸。至于更难以形容的地方,昨天某人的存在感太强,她现在一把注意力集中,甚至有一种他还在里面的错觉。
南扶光想着想着把自己想脸红了,导致大掌现在十分不安分的男人十分困惑地“嗯"了声,把趴在他身上的人架起来,非常读不懂空气地非要跟她对视:“怎么了?”
他声音困惑。
南扶光偏过头,不回答,她非常清楚他在困惑什么。昨晚他应当是自认为掌握了她整个人的每一处毛发每一个毛孔,就像一个标准的声控玩具,捏哪里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或者是惨叫或者是直接禁声一他很喜欢看她闭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睫毛疯狂抖动的模样,并不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说自己好像只能接受她像是这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