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事已至此,那就润一下吧
所谓的二式镰这名字取的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当段北发现法阵被破,毫不犹豫转身想跑时,那把镰刀在男人手中一分为二,中间的部分由锁链链接一一紧接着那锁链便像是戏法之绳缠绕住了他的一边腿,猝不及防他就被倒挂了起来。
所有的旧识归位讲究一个两情相愿,连段南都是半心不甘情不愿,段北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没有被回收的可能。
原本宴歧抓住段北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他,但是他没来得及好好开口威胁,拎着段北的镰刀又有了自己的打算一一它从高处松开段北,让他猛的下坠,那是一个哪怕修士也会摔死的距离。狂风迎着面颊,刮得脸生疼,起先段北以为这只是今夜风大,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并没有什么风大,是那把镰产生的锐利镰风在割他。身上的衣服碎裂后紧跟着的是皮肤的皮开肉绽,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腰间「翠鸟之巢」的腰坠尤其被割的稀巴烂。在她即将要脸着地,心脏都快停止时,那拽着他脚上的锁链又狠狠一顿,将他倒拎起来!
“呜一一”
清晰骨骼脱臼的声音伴随着剧痛传来,「翠鸟之巢」的指挥使也会有这样狼狈的一天。
而当段北屈辱万分,被倒提于半空,同样对这件事束手无策的还有手握二式镰的男人一一
宴歧有一种不知道谁才是器主的感觉。
毕竞竟现在完全是手中的武器拖着他在做事。他能做的最多只是在南扶光试图干脆把段北弄死的时候,拽一拽这匹没脱缰但也足够野的疯马,示意她下手不要那么狠一一旧世主的铠甲是双生子,这意味着他们缺一不可,宴歧不觉得以后出现在战场上只有上半身没有裤子,或者只有裤子没有上半身是什么英俊的搭配……那有些影响他高大伟岸的形象。
以后会不好管辖下属人心的。
于是他开口同手中的武器商量:“差不多得了,这人留着还有用。”但武器归武器。
武器不幸的是南扶光。
南扶光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的话当做耳旁风,若此时此刻谢从或者宴几安在旁边可能会愉悦的笑出声,然后告诉他:你看看,得意什么?谁来都一样。在南扶光第二次把段北拎起来准备把他泡进旁边的护城河里的时候,段北受不了了,天边再一次出现了一个残破的棋局,他以撕裂自己腿部作为代价躲进了棋局里一一
拎着那一条鲜血淋漓的断腿,南扶光重新化作人形站在了宴歧的身边,像是扔什么脏东西似的,扔掉了那条断腿。
断尾求生这种低等生物做出来的举动,同被泡进护城河里同样不符合「翠鸟之巢」的指挥使……
但如果今天他硬刚,他一定会死。
南扶光会杀了他。
南扶光抬起手擦了擦自己唇边溢出来的血。这就是麻烦的地方,器与器主的契合是被要求完完全全高度一致的,他们可以在生活中吵架甚至可以动手.……
但是当南扶光作为武器的时候,她不应该变成把器主当狗溜的牵引绳。当器主觉得一个敌人能活,作为武器的她一心想要把对方大卸八块,结果就会是像现在这样一一
她摇晃了下几乎站不住,在宴歧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的时候,唉声叹气的说:“下次别这样了。”
他劝完,发现身边的人没声音。
一转头,看见她的双眼是红的。
宴歧愣了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伸手在南扶光那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跟前晃了晃手,刚想再说些什么,手却被她以一种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力道推开一一下一刻,眼前红色光芒一闪,宴歧听见了狮子的怒吼。他眼睁睁看着上一瞬还好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变作了一头狮子,浑身披着淡淡昏黄之月色精粹,周遭的一切噼里啪啦的作响,就好像空气都这月色下模糊,在扩散开的光晕中扭曲。
一一旧世主之器,可为万物。
当那头强壮的狮子展开一对鹰似的羽翼,脚下一用力踩碎三片瓦片。瓦片四分五裂的声音中,它一跃而起,追着段北的逃窜的方向去了。「想回家了哩!」
「这鬼地方,再也不想来了!」
「戏剧节成。成愿者许愿,放诸人离开,要履行此愿。」狮鹫飞起来的速度比猎鹰更加迅猛。
转瞬追上了逃窜的段北,一爪子结结实实拍在他的胸口,元婴期修士猛吐一大口血,直直往下坠落。
「不可以。」
「大日矿山永远只能是个秘密。」
“哗啦"一声房屋瓦顶被砸的稀碎,与白发的身影同时坠落的还有那浑身笼罩在昏黄光芒下的野兽,它结结实实的踩在奄奄一息的「翠鸟之巢」指挥使身上大爪子压在他的胸口。
居高临下的冲它吡开獠牙。
「我还记得回去的路。」
「夏天可以到荷塘摸鱼,秋天可以上山狩猎,冬天就一块儿爬枣树,我记得那大枣很甜,如果没记错的话。」
「喂,癸叁叁壹柒。」
「你叫什么名字啊?」
“日日!”
身后的呼声让狮鹫停顿了下,转过头来,与匆忙赶来的男人对视的一瞬间,那双仿若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