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法正视大妗子的目光,近二十年从未改变,这近二十年里也从未在其他亲戚家住过。
吃过饭,陈株拦住了想去刷锅的张启云,然后拉着张启云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姚营那边你就别去了,反正你姥爷姥姥也走了,不去也没人会说闲话,你二妗子那里我也知会过了,她不会无理取闹的。”
“好不容易这么早回来,这次一定要把亲事定下来,到腊月咱就要,你也28了,不小了,搁咱这儿,像你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上哪儿找去?”
“昨天我去了趟东边小鲁庄你三姨那里打听了一下,他们村有一个女娃和你年纪差不多,是鲁育小学的小学老师,学问那是顶好的,。”
“就是家庭不太好了,父亲瘫痪在养老院,母亲也是有些毛病不能干活,家里也没有个兄弟姐妹,负担重了点。”
“但凡事不能只看眼前,得往后看,虽然现在娶了她就要提前赡养老人,但咱又不是养不起?再说现在你替她养父母,她将来不也要给你养父母?而且人家可是老师,收入稳定假期还多,将来退休金也高,你看你二姥爷现在日子过得多舒心退休金拿着,每天不是钓鱼就是打牌等将来有了孩子教育什么的也用不着你担心”
一刻钟后
“人家已经回话了,同意和你见见,今天上午十点你去鲁育小学,和人家好好聊,晌午带人家去集上或者是县里吃顿好的。”
张启云将被陈株握出汗的手抽了出来,起身给陈株倒了一杯水。
“大妗子,相亲没问题,只是今天恐怕去不了,昨天三爷让我陪他去见一个人,我已经答应了,你也知道三爷这个人一向不会主动张口,一旦张口一定是有着重要的事情。”
“所以相亲您看能不能改到明天?”
张启云尝试着以理服人,毕竟万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更不用说相亲这个事压根就没经过他同意就把日子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