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任何人都惨!”言罢泄愤似的一拳打碎窗旁的盆栽,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
“表哥”林徹失魂落魄地盯着大开的窗户,久久挪不开眼睛。
姑姑,你若是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
“林徹”陆小鹿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眼神坚定,“我有事同你说。”
“凤儿?”林徹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你怎么淋湿了?快进来暖暖身体”
陆小鹿局促地看看脚下的水渍,摇摇头道:“不了,你身体不好,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沾了寒气给你”
林徹只觉得心口被撞出了一个大洞,正呼呼灌着冷风。但他还是强忍着难受拉她进来坐到床边:“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怎么能让人放心呢?”说着,他扯过仍带着余温的被褥将她团团裹住。
“林徹,我来是想跟你说”
“这么晚了,有事下次再说也不迟。”他避着她的视线,僵硬地笑着给她暖手。
“你听我说”
“你看你这头发湿的,不及早弄干明天又要嚷嚷头痛了。”
“林徹,你听我说”
“凤儿!”林徹痛苦地捂住脸,小声地哀求道,“求你了别说,求你别说”
陆小鹿也哭了:“对不起,林徹,我做不到。”
“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我们不能在一起。”
“对不起”
“世上没有陆小凤,我是陆小鹿,只有陆小鹿!”
屋顶上空炸开一声响雷,大雨倾盆。
林徹的世界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