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
他复又捡起海棠方才挣扎时散落的一地珠宝,那镯子质地粗糙,不知是从什么闲杂野摊搜罗来的下等物件儿。
他面色不虞,沉声道,“差人去请孟幼卿,我要见她。”
下人忙应了声,拖着海棠毫无知觉的身子退下去,连夜拖到京郊荒山去埋尸。次日一早,又送信到平南伯府,只说二公子有请。
孟幼卿正绣着一副卍字屏风缎面,老太太寿诞在即,她得赶出来为祖母贺寿。
流赋拿了手书快步进来,低声道,“旺儿昨日夜里一直守在永安巷,眼瞧着他们拖了一席草席出城,像是裹着什么人。
“旺儿怕被察觉,没跟着出城,不知那人被埋在何处。”
孟幼卿淡淡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她前世早产一事与海棠脱不清干系,宝儿病重时,她仗着自己也有身孕,日日挑衅她与宝儿,还险些在冬日里将尚在病中的宝儿推入湖中。
她又怎能放过她。
她要怪就怪自己与虎谋皮罢了。
见流赋一时不答,她稍稍抬眼,“你觉得我心狠么?”
流赋摇了摇头,“奴婢那日还怕姑娘心软呢,海棠姑娘这样的人万万留不得,姑娘这是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