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她们？”
唐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查到什么了？”
沈时易眉梢微挑，“你都不知道？看来你跟她们也不算太熟。”
唐暖目光沉静，眼底却满是不安，“熟也分程度，你今天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她一向都知道，沈时易这个人很敏锐。
有什么细微的线索，都能被他捕捉。
沈时易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温和：“怕你和她们走得太近，将来出了事会连累到你。”
虽然语气很平和，但能听出里头的锐利。
唐暖追问，“她们做什么事情得罪你了？以至于你说得这么严重？”
沈时易一直在观察唐暖的神色变化。
只是一直都很平静淡然，以至于他心里的怀疑都在动摇。
难道真不知道张瑜和许诺的真实身份？
刚才匆匆一瞥
，也没看见唐暖跟谁在聊天。
就是手机页面有点特别，不是某信等app。
甚至想起之前几次奇怪的发现，唐暖似乎的确有所不同。
比如，一次次命令的口吻，出色的电脑技术。
沈时易很难不多想，只是目前旁敲侧击，也没个结果就算了，说：“她们故意跟沈氏对着干，不止沈氏，也在抢纪氏的客户。”
“纪氏那边已经被抢走了好几个老客户，那都是跟纪氏合作了十来年的关系，他们能撬走，说明本事不小。”
顿了顿，又补充，“仅凭一年的时间，爬到如今的商业地位，说背后没有推手，显然不太可能。”
唐暖是真的很佩服沈时易。
细节末枝，就能揣测出个大概来。
的确如此。
黑暗联盟合作的范围很广，乃至全世界。
世界五百强
里面，他们也掌握了不少黑料。
当然，也凭着本事，跟不少集团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加上张瑜和许诺的本事，在短时间内将名声打开，简直易如反掌。
唐暖听出他也不确定的意思，松了口气，淡笑：“你在我这，可能找不出什么答案，要是感兴趣，不如问问她们去？”
沈时易眉心微蹙，嗓音低沉，“你与她们走得近，我是不想你被牵连。”
唐暖知道他是担心沈君豪会误会，倒也丝毫没放在眼里，“沈董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语气虽然平淡，却充满讽刺。
沈时易心头苦笑，她倒是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更清冷犀利，不但不似之前的柔弱，反而温顺之中带着坚定傲气。
这样的唐暖，反而光芒四射。
想起初见时的青涩，短短两年，倒是变了个人。
既然问不出什么开，他也没报什么希望，问唐暖，“你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
唐暖正了神色，“你先前担心我有事，派人守在这，似乎忘记撤走了。”
沈时易敛眸，“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就让他们守着。”
“沈董既然说事情过了，应该不会出尔反尔，人就不用了，你叫他们走吧。”唐暖语气疏冷，到底是不想过多接触。
分开了还藕断丝连，疼的人厉害。
沈时易皱了皱眉，眼底一片晦暗，点点头，“行，你倒是和我划分的彻彻底底了。”
唐暖心头刺痛，却面色淡然强忍。
沈时易一走，就打电话给助理，“叫守在唐暖那的保镖走吧。”
说完，挂了电话。
沈时易亲自开车，以飙车的速
度，行驶在马路上。
车速太快，引起了路边交警的追赶。
沈时易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警车灯，极度不耐烦，一脚油门踩下，狂飙而去，交警连他的车尾灯都看不到了。
海边。
纪子衿在沙滩上走了几步路，见走不动，索性脱了高跟鞋提在手里，一路走向了坐在沙滩上的沈时易。
“发什么疯？”
一开口，纪子衿就不客气。
沈时易递给她一瓶啤酒，扭头看来，“来喝两杯，就当可怜我，听我说几句。”
看他这样子，纪子衿就猜到肯定跟唐暖的事有关。
索性也坐下来，拿过啤酒，“说吧，一个小时三千，打个折，请吃顿饭就是。”
沈时易唇角勾起，似笑非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唐暖像不像拾亿？”
闻言，纪子衿的动作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