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差不多一整天的整顿,绝大多数的村民都收拾好了去城里的行李物品,等着有人安排他们的住处。
只有方志敏一家人,没有什么动静,何静一开始只是觉得方母因为介意与她的关系,所以才拒绝搬家,方伯父应该也是很愿意搬的,只是迫于黄丽红的压力。
后来何静才知道,不光黄丽红,方志敏的父亲也对她有点意见,只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像黄丽红那样撒泼。他是个男人,应该承担一切,而不是像个泼妇一样天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霍嘉言安排的大巴车一辆又一辆的停到了村口,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是实实在在的真事儿,何静跟大家承诺说要带着他们走也不是说什么大话,你看,现在车队就在村口,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王国权作为村干部,安排着大家有序的上车,然后把行李统一安排在其他的货车上。
“大家有序上车啊,不要挤不要挤,让老人跟小孩儿先上!”
“哎,大春儿!你跟着上这辆车做什么!你应该坐另外一辆!给我下去!”还有人想要跟老婆孩子在一起坐着,被王
国权赶到了另外一个车子上。
这是由于人不少,霍嘉言雇来的车有的是临时调来的,不是那种平时拉客的客车,所以环境会差一点,所以就安排村子里的壮汉大老爷们儿去那上面坐着。
看着村民们现在都差不多上车了,何静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有点冷。天空好像黯淡了下来,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就有点阴沉了,也看不见云彩的影子,大概是要变天了。
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好在现在大多数村民都差不多安排好了已经,只剩下方国庆一家。
“何静,你干什么去!”霍嘉言就一眼没看到,何静就跑回村子里,这不是要走了吗,她又要进去干什么?也顾不上跟车队老板的说话,长腿一迈就追了上去。
何静这次没有敲方家的门,直接就开门进去。
要下雨了,黄丽红正忙着用塑料膜给院子里的粮食盖一盖,看到何静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把袋子使劲儿一扯,没好气道:“你又来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赶紧走吗?”
“方婶儿,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那大巴车就在外面,您收拾收拾重要物品,跟我们一起去
吧!”何静急急地说:“不过时间要来不及了,要不您跟伯父一起先跟我一块儿,等到城里咱们再添置,也不晚!”
“我说了我不搬,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黄丽红掐着腰,咬牙切齿道:“我用的着你在这里假好心?”
“方婶儿,我没有假好心,我是真的想让您跟我们一起走,您看这又要变天了,要是再不搬恐怕有危险啊!”何静还在好声好气的劝说着,话还没说完,不成想黄丽红气冲冲的回到屋里。
然后端着一个水盆儿走了出去,二话不说就往何静泼了上去!
“啊!您干什么!”何静被猝不及防的泼了一身水,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身上都湿透了,黄丽红拎着水盆儿幸灾乐祸道:“泼的就是你这个白眼儿狼!就当是为我儿子出气了!你还不快走!不然还泼你!”
“你再动她一下试试?”何静还没来得及说话,霍嘉言就推开了方家的大门,大步流星走到何静跟前,脱下了她身上湿透的大衣,脱下自己身上的夹克,一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就这么披到了她的身上,何静瞬间就感到不冷了。
把小女人揽进
自己怀里,霍嘉言眉目间皆是怒气,冷冷的看着黄丽红:“您最好注意一下您的用词,您儿子完全就是咎由自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要为了您儿子自己犯的错,而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吗?我们也不是那么好的交情!”
霍嘉言脸上露出了罕见的不屑的表情:“您可能还不知道贩卖毒品是什么罪名吧?如果我们敢因为这个而替他说话,那我们很大概率就会跟他同罪,到时候谁能救你儿子,谁能救我们呢?您现在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对不住你儿子,真的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毕竟我不是他的父母,没有义务为他付出一切。”
“至于何静,也不过就是从小一起认识罢了,您儿子爱慕我的妻子,我一再忍让,没有把她怎么样,您现在可倒好,把这些全都怪到她的身上,难道您儿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别人家的就不是了?真为您愚蠢的想法感到悲哀!”
霍嘉言一股气说完这些话,连何静都感到讶异了,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再看黄丽红,嘴唇哆嗦着,气的说不出话来,看来霍嘉言是句句说在点上。
过了好久
,黄丽红受了多么大的刺激一样,尖叫起来,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黄丽红拿着水盆就向着两个人冲了过来。
霍嘉言感到躲闪不及,便赶紧挡在何静前面,把后背对着黄丽红,之后便感觉黄丽红用什么东西不断抽打着他的后背,但是没有感到有多疼,只是一下一下闷闷的声音让人觉得她真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