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谋士看到佟晃,露出一丝冷笑,尖酸地奚落道:“哼,你这罪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来人给犯人换枷。”立刻,衙役上前给佟晃换上一个更大更重的枷,那枷锁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佟晃身上。换好后,他们还重新贴了封条,路引上也盖上了节度使大人的印章。
佟晃沉默不语,心中却对这些人充满了鄙夷。他深知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为了讨好权贵不惜颠倒黑白。
随后,佟晃踏上了发配的路途。当佟晃戴着枷锁缓缓走过邢州的街道时,消息迅速传开,百姓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从四面八方赶来。街道两旁渐渐站满了人,他们交头接耳,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的人眼中含着敬佩,有的人则流露出同情。
一位老者率先喊道:“这位壮士,你为我们除了一霸,我们感激不尽啊!”接着,百姓们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是啊,你是个好人,不该受这样的罪。”“愿你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人群中,有几个妇人抹着眼泪,她们想起曾经遭受长史外甥欺凌的日子,心中对佟晃充满了感激。一些年轻人握紧拳头,似乎在为佟晃的遭遇感到不公。
佟晃看着百姓们真诚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并非毫无意义。
在路过步子乡的时候,端木医师早已等候在那里。当她看到佟晃脸上黥着的恶鬼图案时,眼中瞬间闪过震惊与心疼。她的心里一阵抽痛,这个曾经坚毅勇敢的男子,如今却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她暗暗想道:“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他明明是为了正义,却落得这般下场。”端木医师连忙给了两名衙役些许钱财,换取了两人在路边单独交谈的时间。
端木医师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艰难地说道:“你……这脸上……他们怎可如此狠心。”
佟晃微微苦笑,故作轻松地说道:“无妨,这不过是暂时的磨难。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洗清冤屈。”
端木医师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怜惜:“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一路上不知还会有多少艰难险阻。”
佟晃点头应道:“我会的,端木医师放心。在下有一事相求。”
端木医师说:“请说,我能力范围之内定当尽力。”
佟晃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我将柴豹大哥,藏身于柴家庄和步子乡之间的一处山里,我希望您能派个学徒跟着我们后面。我到地方后,会在附近假装方便。我会留下标记的,我走后,请把他接回来照顾好。等伤好了,不要再让他回柴家庄了,以免长史大人的报复。拜托了。”
端木医师郑重地说:“此事义不容辞,东大哥放心吧。”
佟晃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那件事拜托了,希望他日有缘再见。”
端木医师:“东大哥,此去山高水长,路上保重。拜托之事,一定办到。”
佟晃告别了端木医师,继续上路。在走到通往柴家庄的岔路口时,他突然装肚子疼,要拉屎。求两名衙役让他去树林里解决,一个衙役要跟进去,佟晃连忙说:“这位官爷,这个很丑的,我又带了这么重的枷锁,跑不了的。你就别进去了。”
那衙役回答:“不行,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你的同党接应。”
佟晃说:“行,要不到时候,请官爷背过身去,小人有人看着拉屎,拉不出来!”
那衙役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拉不拉,不拉就走。”
佟晃说:“我这去,马上去。”
说完,佟晃和衙役进了小树林,衙役帮忙佟晃脱了裤子,就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还给他的脚镣上系了绳子。佟晃借机从系统空间里放出了柴豹,并给他身上放了 10 两银子和一些水和干粮。然后拿着枯树叶伪装了一下。
佟晃出树林,往后看,发现了不远处跟着的端木医师和柴昊。他轻轻给他们做了转头的动作,告诉她,人就在里面。
衙役也看见了,嘲笑说:“这小娘子是不是瞎了,看上你这个丑八怪。”佟晃也没理他,三人继续上路,佟晃心中默默祈祷着柴豹能够平安无事,也期待着自己未来能够有机会改变这不公的命运。
佟晃走后,端木医师和柴昊很快在树林中找到了柴豹。当时柴豹已经醒了过来,但他眼神中满是迷茫。端木医师关切地问他最近几天是怎么过的。柴豹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却只能摇摇头说完全不记得,有记忆的部分还是在柴家庄准备逃跑的时候。
端木医师心中涌起非常多的疑问,比如说柴豹一个人怎么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在外面待了四、五天?而且他身上似乎并没有太多受伤后的痕迹,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不过,眼下也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端木医师便带着柴豹和佟晃留下的东西,回去为柴豹治疗。
在端木医师的精心照料下,半个月后,柴豹完全康复。就在这时,州府传来惊人的消息,长史一家通敌卖国被问斩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