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杰身上的刀，双目通红，死死盯着他面目可憎的脸。
手起刀落，反复几次。
然后我把何杰拖到厨房，方岩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拧开了煤气罐。
三分钟后，厨房外围铺满了干草，我站在大门口，点燃了一根烟，这是方岩外套里的，学着方岩的样子吸了一口，好呛。
手还是在抖，我把烟扔进了门口的草垛里，发了疯的跑开了。
大概是一分钟后吧，我记不清了，爆炸声响起，我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热烈的狂欢。
我继续疯跑着，带着笑容，直到精疲力尽，我坐在冰冷的石子路上，看着远处的烟雾，捂着脸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妈妈的脸，突然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遗照里的脸变得鲜活起来，她摸了摸我的头发，夸我很棒。
我心满意足的裹紧衣服睡下了。
方岩开车连夜回了清北，他一定会和林馨坦白今晚的事，林馨一定会给出我满意的答案。
清晨，雾气弥漫，我被冻醒，收紧衣服干咳几声在石子路上快走。
在招待所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小床上继续睡了温暖的一觉。
毕竟，可能以后都睡不到了。
手机一直在振动，方岩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我睡前就已经把他来找我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
中午，我头疼的厉害，脑子里乱的不行，最后双眼布满血丝跑到公共电话亭鼓起勇气给方岩回了个电话。
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利索的一段话，在我心里预演无数遍。
“方岩，接下来的话你要记住，何杰是我杀的，你跑的时候他并没有断气，我重新补了七刀。你是开林馨的车来的，她一定会为你作证，不要给我的手机乱发消息，删掉一些记录，我会去自首，如果你乱说话，我就去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如果想让我活着，就听我的话。”
然后我就爽快的挂掉电话，完全不听方岩说什么。
要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