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推了一天的行程,见这边暂时没事了,便回公司处理事情。
走时他吩咐顾左:“盯好傅家的人,空了再慢慢算账。”
傅子浅一直等到了深夜,看着外婆被转到了普通病房观察,心中的大石头才落地,她一只手拉着外婆的手。
摸着她瘦的只剩皮包骨,心中一阵疼。
她埋头枕在手臂上,在好友列表里翻出了一个名叫青葵的人:“你帮我打听个事情呗……”
傅子浅在病房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青葵发过来的消息。
“浅浅,我打听清楚了,你外婆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自己从医院偷偷走的,这段时间……她……”
青葵发的消息都支支吾吾的。
“我这边查到了监控,你自己看吧……”
随即,一段视频发过来了。
傅子浅抬头揉了揉肩颈,睁着惺忪的双眼点开了。
下一刻。
她的困意全无,身子蓦然僵直、瞳孔不自觉放大的看向了手机屏幕。
画面中。
略显虚弱的老太太,已然不似刚分别那时候的体态,她走出了医院,也没有目的地,就在花坛上坐着发呆。
有好心人问她要不要帮忙联系家属,老太太泪眼
婆娑的揉了揉眼睛。
她摆了摆手拒绝了路人的好意。
两天过去她便衣衫褴褛,人也日渐憔悴起来。
再后来,她就去小餐馆门口的垃圾桶捡东西吃……
看到这里,傅子浅抓着手机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畜生!
外婆是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没有给她打电话,是不是以为她不要她了?
她宁愿去捡垃圾吃……
傅子浅滚烫的热泪落在了手背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外婆,悲痛逝去转而升起了一抹怒火,她起身走出了门。
傅子浅走到了护士站,叮嘱了护士好好照看她外婆。
“她要是问我去哪里了,你说我去学校有事了,告诉她,我没有抛弃她。”
她交代完,抹了一把眼泪走出了医院。
傅正祁和张玉,欺人太甚。
她也是傅家的女儿,却没过过一天像样的千金小姐日子,把她赶去乡下,她认了,十多年来没给多钱,她也不计较。
但是她只有外婆了。
她年纪大了!
“师傅,去江阳南路。”
傅子浅在医院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那声音冷得让司机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先去一趟超市。”
小姑娘声音坚韧,自带寒霜
,司机师傅也不敢多问,直到看到傅子浅啥也没买,就提着一根棒球棍出来了。
他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姑娘不能是混混吧?
半小时后,车子在傅家别墅门口稳稳停下,傅子浅付了车费,拿着棒球棍就进了傅家的大门。
倒是奇怪,傅家鲜少的安安静静。
就连往常应该修剪花枝的园丁此时也不在花园里,傅子浅就这么长驱直入进了大厅,都没见一个人。
她站在客厅,眸光发冷。
他们不会是跑了吧?
傅子浅扬起了棍子,“砰”的一声巨响,她杂碎了客厅中间那张玻璃茶几。
“人呢?都给我出来!”
她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可她此时只觉得,这棍子就算是打在张玉的身上,她都不解气。
没动静,她就砸出动静来!
傅子浅眼眶红红的,噼里啪啦把傅家所有能砸的花瓶、琉璃台、摆件,全都砸的个稀巴烂。
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引的张玉骂骂咧咧的下楼来。
“傅子浅!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本就黑着一张脸,见了眼前这一幕,更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傅子浅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抬头看向她,棒球棍就
杵在了沙发上:“就你一个人?正好,打你没负担!”
傅正祁还碍着是她爸,更何况他那见钱眼开的愚蠢都写脸上了。
除了张玉这个女人,没人能恶毒到这个份上。
要是没有她,傅正祁是不会断了她外婆医药费的,这点傅子浅还是了解他的。
傅子浅只是说两句话吓唬吓唬她,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就气的叉起了腰。
“打我?小兔崽子,别以为你现在有顾总撑腰就能变凤凰了,给你脸了是吧?”
傅子浅往旁边一靠,冲她笑了笑。
“你答应我的,我替嫁,你给我外婆治病,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吧?我管你和顾家什么约定,拿了多少好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