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远山很少对厉少爵这么疾言厉色,厉少爵一时之间被吓住了。
“你知道因为这件事你处理得不及时,董事会那群人对你多有怨言吗?何况你现在连个解决的方案都没有,你过又有什么用?去添乱吗?”
厉少爵很不服气,但面对厉远山凌厉的眼神,他还是选择闭嘴了。
直到从书房出来,他依旧觉得心有不甘,甚至感到耻辱。
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了,弄得一团糟,事情搞砸了,最终老头却派厉寒年去处理这件事。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
这让其他人怎么看他?!
他越想越气,始终无法释怀。
厉寒年回到去之后,便开始准备动身去外地工地解决这件事情了。
这件事闹得太大,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只怕不是那么好解决,应该是要在那里耽搁些时日了。
他回到别墅,先去看了阮颜。
阮颜正在阳光房里晒太阳,看着书。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要跟日光融为一体了,仿佛透明一般,毫无血色,看着冷冰冰的有点渗人。
她的精神也越来越不好,整个人越来越消瘦,仿佛风一吹就会消
失一般。
厉寒年看得心如刀割,胸口难受极了,觉得她好像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感到她可能永远消失,他便感到胸口一阵窒息,几乎不能呼吸了。
阮颜昏昏欲睡中,忽然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转过头一看,果然是厉寒年。
“站在那里多久了?”她淡淡问。
厉寒年不说话,大步朝她走去。
“怎么今天这么有精力在这里看书?”他低声道。
阮颜自嘲地笑道:“再不看,我怕我没机会看了,谁能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呢?说不定明天就……”
话没说完,双唇忽然就被厉寒年的手指按住了。
阮颜看着他,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不太好看。
“别说这些晦气的话!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阮颜笑了,没说话。
治不好的,她知道。
她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了。
厉寒年忽然在一旁坐下,然后将阮颜抱了过来,放在腿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阮颜也不反抗,静静的随他做什么。
反正他们相处的时光,应该是不多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竟然还有点伤感。
“公司出了点事情,我要去外地处
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概要一个星期,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厉寒年一手抚摸着她的头,低声道。
阮颜淡淡道:“我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我还能跑得了吗?等你一个星期之后回来,大概见到的是我的尸体了吧。”
“胡说八道。”厉寒年眉头紧皱,“以后不许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事?”
阮颜很想质问一句,你是神吗,你是万能的吗。
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
“颜颜。”厉寒年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目光炙热地看着她,忽然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她被迫昂起头,接受他的吻。
他的唇很火热,吻也很火热,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透着惊心动魄的欲望。
阮颜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一点一点缩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了她。
看着靠在他怀中无力喘息,双颊绯红,双眸潋滟,嘴唇红肿的阮颜,他又爱怜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等我回来。”
他将阮颜放下,离开了。
阮颜怔怔地坐在那里,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
失,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得脸色通红。
她赶忙将一旁的纸巾拿过来,捂住了嘴巴,等终于平复了之后,将纸巾拿下来,却赫然发现上面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她的牙齿和嘴唇都被染红了,忽然笑了起来,模样凄厉,整个人都被一股悲哀笼罩着。
厉寒年刚到机场,便接到苏馨儿打来的电话。
“寒年!我刚刚看到新闻了,你要去外地吗?”苏馨儿赶忙问道。
厉寒年道:“是的,我要去处理工地的事情,也是去给厉少爵擦屁股。”
苏馨儿顿了一下,“那晚,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完全不知道。”
“在你睡着之后,我就离开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心里一紧,“我们的婚期将近,你到时候,能赶回来吗?”
厉寒年双眸一片幽深,“这个是自然,你放心,我肯定会赶回来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