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孩子很快安静下来。
余晚词意识到这孩子是什么人,脸色非常难看。
厉修寒安抚了厉承瑾,把厉承瑾抱到余晚词面前:“晚晚,你抱抱他。”
余晚词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并未伸手:“厉修寒,你又想干什么?”
她连名带姓地喊他。
厉修寒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耐住了性子,与她解释道:“晚晚,我欠你一个孩子。以后这孩子就是我们的儿子,你抱抱他。”
余晚词“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厉修寒,你疯了!”
厉修寒抱着怀里的厉承瑾,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满脸震惊的余晚词:“晚晚,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和孟青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现在在冷静期,时间一到,我就会和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孩子我不会让她带走,晚晚,嫁给我,以后我们一家……”
他话还没说完。
孟青竹闯了进来。
为母则刚!
她平素不被允许迈进这里一步。
可她如今到底还是厉修寒的合法妻子。
她拼了命非要闯进来。
保镖不敢真的伤了她。
“厉修寒,你个混蛋,你把儿子还给我!”她尖锐的呵斥声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厉修寒,猛地跑了进来。看到厉修寒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又看了看站在一侧的余晚词。孟青竹“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余晚词脚下,拉
扯着余晚词的裙摆,声嘶力竭地哭求着:“余晚词,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抢我的儿子,我求你了。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孩子是无辜的,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你别抢我儿子,我求你了……”
前几日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孟青竹出现时,余晚词已经彻底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孟青竹那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余晚词没有半点印象。
对于余晚词而言,今天才算是真正意义上,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孟青竹。
孟家的大小姐。
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千金。
此时卑微可怜地跪在她脚下。
余晚词是个外柔内刚,心地善良的女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原谅一切,尤其不能原谅孟青竹。当初就是孟青竹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害她流产,害她切了子宫,害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做母亲。孟青竹是罪魁祸首,余晚词恨孟青竹,恨不能亲手弄死孟青竹,为她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她很清楚,厉修寒不会放过她。
那么。
她也不会让厉修寒好过。
厉修寒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她就把厉修寒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
若此生注定破碎不堪,那就真的做个狐狸精好了!
孟青竹当年不说是她下贱,说她勾引厉修寒,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底层女,狐狸精吗?她今天就让孟青竹好好体验一把,什么才叫真正的狐狸精。
面对孟青竹的苦苦哀求,余晚词无动于衷。
脑海中回忆起的,全都是她当年流产的种种画面。
裴彧文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清晰地感受到腹中孩子生命的流逝。
血。
全都是血。
是她的孩子的血。
孟青竹绝不无辜!
孟青竹该死!
余晚词嘴角扯出一抹轻蔑嘲讽的笑:“呵~求我?孟青竹,你可真有脸
说出这番话?当初你害我的孩子时,可曾想过我的孩子是不是无辜?这都是报应,是报应!”
孟青竹泪如雨下,不断流着泪摇着头,悔恨不已:“对不起,对不起,余晚词,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我给你道歉。我求你了,把我儿子还给我,求求你,求求你……”
孟青竹哭得像是要断了气。
说着当真给余晚词磕了头。
额头与大理石地面撞击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余晚词看着她额头上溢出的血,心底的恨没有得到半分平息,反而烦躁不已。她扭头看向抱着孩子,面无表情的厉修寒,阴阳怪气道:“修寒,你老婆来了,她和我要孩子。你说,要不要还给她算了?”
厉修寒扯了扯嘴角。
他看出来余晚词在挑事。
相比提线木偶般的余晚词,他宁愿余晚词挑事。
至少这样的她,鲜活,有生气。
厉修寒抱着孩子,扫了眼原本该守在门外,此时已经追着孟青竹进来的保镖,冷声道:“把她扔出去,别在这碍晚晚的眼!”
口吻冰冷。
冷漠至极。
孟青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扑过去想要从厉修寒怀里抢走她的儿子。
她此时头发凌乱。
额头上的鲜血滑到脸上。
整个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