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易也不和牧琛捷计较，站起来高贵冷艳地看了牧琛捷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有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昌麟的肩膀把他撞到一边，这才有些满意转身走了，剩下牧琛捷再次叹了口气看着满脸黑线的昌麟把平板递过来，顺便问了一句：“老大，就顾少爷这个脾气，你就不能管管？”
牧琛捷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管什么，他又不是顾子易他爸，也没有回答昌麟的问题，只是朝他扬了扬调查季苑的那份文件：“之前你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没有问过，为什么调查人家，怎么，看上了？”
后面这一句纯属玩笑，毕竟谁被顾子易那么挑衅一下心情都不算太好，就当作是缓和氛围了，没想到昌麟愣了一下，接着回答的十分自然：“嗯，看上了。”
牧琛捷差点把手中的平板甩出去，抬起头来试图从昌麟的脸上找到一点开玩笑的影子，但是只看到了一片坦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昌麟居然是因为看上了季苑才去调查她的。现在他突然觉得去开董事会要比眼前的这件事情容易得多了，幸亏在这句话不是在顾子易之前问的，不
然就以前的经验和顾子易最近越来越神经的性格来说，保不准他会立刻掏出刀子来砍昌麟。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搓了搓自己的脸：“行了，去解决那些老顽固吧。”
牧琛捷回来，上午的董事会几乎就作废了，倒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在这种情况下昌麟还确实镇不住场子。这场董事会从下午两点一直开到了晚上九点，牧琛捷没有让昌麟进去，但他只站在门外看着就知道里面的战况到底有多惨烈。牧琛捷出来的时候一身都是戾气，这种情况在每一次开完董事会之后都会出现，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会办公室拿衣服出去。
昌麟小心翼翼地看着，就觉得自己上午看到的似乎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么看牧琛捷最后还是把董事们搞定了。
顾子易喝酒的地方是之前和牧琛捷常去的酒吧，牧琛捷在那里有一个私人包间，推门进去就看到顾子易倒在沙发上，桌面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空酒瓶，牧琛捷随手拿起一个看了一眼：“1912年拿破仑白兰地是这么喝的吗？你要是想买醉滚去吃海鲜大
排档喝啤酒，不用在这糟蹋东西。”
“小爷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还和我这么凶。”顾子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把酒瓶从牧琛捷手里抢了过来继续倒酒：“你还联合你家那个小助理一起欺负人。”
牧琛捷觉得有点无奈，从来整人欺负人的都是他顾子易，什么时候他还变成过受害者。不过他也很清楚顾子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痛快，就把把领带解开，拿过空酒杯给自己也倒了半杯酒：“你应该很清楚，她不会再回来了。”
“用你废话。”顾子易显然是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表情变了变毫不客气地回敬，牧琛捷没有理会他，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季苑只是和她长得很像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执着下去。”说着，把之前他看到过的调查文件递了过去：“等酒醒了酒好好看看吧，你再怎么执着下去，也终究不是真的。”
“小爷都说了，小爷不看。”顾子易嘟嘟囔囔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把文件接了过去，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又忽然笑了笑低声说道：“你说一个人那么拼命把她从地狱里拉回来
都没有做到，结果转头却遇见了一个很像的，你说这是不是命运。”
与此同时，给沅沅和依依讲完故事的白慕微坐在季苑家的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季苑：“苑苑，你告诉我，你和顾子易究竟发生过什么。”她能看出来，季苑和顾子易之间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很显然季苑并不喜欢顾子易，但是却异常地迁就他，而顾子易很显然也并不喜欢季苑，但是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却总有一种疯狂的疑惑，让白慕微感觉他透过季苑似乎是看到了其他的什么。
“之前不是都讲过了……”季苑想要回避，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白慕微脸上的表情，知道现在再这么说她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就只好叹了口气：“好啦，我说就是了。其实之前讲过的也不是骗你，只不过是省掉了一些事情而已。”
“顾子易的青梅竹马在他们结婚之前突然被查出来有抑郁症，而且异常严重，后来她就跳楼自杀了。”白慕微没有想到，季苑开口讲的是顾子易之前的情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你……”
季苑笑着点点头，她知道白慕微
的猜测，也肯定了白慕微的猜测：“他经常开玩笑一样地和我说，我就像是他拼命从地狱里拉回来的故人。其实他很清楚我不是他的故人，我也很清楚他爱的人不是我，只不过顾子易实在是太极端了，骤然再一次让他失而复得，他会疯掉的。”
白慕微怎么也没有想到顾子易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伤情的经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后说了句：“所以，他现在这么神经是因为创伤后综合症吗？”
她本来只是想开一个玩笑来缓和气氛，没想到季苑没有笑，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