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秦,别老站着了,你腿上有伤赶紧坐!还有小于,脸被划伤又咋了,男人嘛身上怎么能没道疤,没事儿的啊!”
“谢谢赵总,还是赵总关心兄弟!”
“叫赵总多见外啊,以后都管我叫哥,哥罩着你们!”
酒店。
盛亦棠正给姚恬肩上的伤换药。
纱布掀开,伤口几乎有拇指那么大,血肉可见。
盛亦棠倒吸一口气,盯着那汩汩的血丝,怎么也下不去手。
“我就说我去酒店的卫生室吧,你偏
不让,那你倒是快动手呀。”
姚恬吐了嘴里的毛巾,催促道。
因为疼,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盛亦棠忙憋回眼泪。
“那我开始了,你忍着点儿。”
动手的人紧张,被动手的人更紧张。
短短十分钟,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
等她宣布结束时,姚恬已经泄了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墙上的钟表指向九点整,距离那场爆炸,已经过了整整十个小时。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亦棠狠下心,逼她去回忆所有细节,“我们的人真的没有做土探吗?受伤的为什么都是奇安的人?盛呈茂又在哪儿?”
漫天尘土似乎还在眼前,姚恬张了张口,嘴里又出现那种被灌满砂砾的味道。
她缓了两息。
“土探……我不确定是否有做。”
奇安每天都会发过来满满几页的待办事项,且必须在当天处理完,是她疏忽了。
现在想想,似乎从三天前开始,赵立志就有意将她排除在施工现场。
日常琐事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再加上从来没想过对方居然会在土探上做文章,便也没太往心里放。
至于盛呈茂,爆炸发生时,他在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