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证据都不给,焉知不是别有用心!”
晋昭回道:“御史台办案,只铲除一个异己,那就是有异心于大延者。归大人是在替陛下铲除佞臣,杜大人若有疑,大可自行去宫中辩解。但铲除异己这个帽子,下官实在愧不敢受。”
“那照你的意思,这满京上下都是贪官?”一边始终沉默的闻修终于开了口,他盯着晋昭,冷声道:“御史台想拿人便拿、想搜府便搜,连证据都不愿出示,只凭那归正卿一面之言,就能给那十多个人定罪?”
晋昭道:“京中有多少贪官,下官不知,但归大人拿的人,家中都搜出了万两以上的白银,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何来没有证据之说?”“先拿人、再查证,你们御史台倒是好大的威风!”杜罗气极道:“你们御史台的人眼里,到底有没有那本大延律!”晋昭反唇相讥道:“比不得各位大人威风,青天白日的,竞把官府围起来,为贪官伸冤、与陛下为敌。”
“你休得在此盖帽子!”
杜罗恶声道:“气倒了叶大人不说,你还想污蔑我等!”“各位大人如今就站在这里,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何来下官污蔑之说?”晋昭冷眼看着众人:“至于叶大人……前日才有不少谏官出京,各位大人都忘了么?竞又在此空穴来风。”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杜罗被气得满脸涨红,扬起手便要打人。
可晋昭躲也不躲,只望着杜罗道:“陛下下令,严查京中鉴宝楼一案,杜大人如此,是想阻挠御史台办案,还是想违抗圣命?”杜罗望着晋昭身后的夏孰等人,骤然冷静下来。他愤愤地放下手,道:“本官不跟你这巧言令色的说话,把归正卿叫出来,本官要亲自问问他,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归大人公务在身,恐没办法出来见各位。”晋昭侧过身,道:“各位想见归大人,可入衙中。”众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晋昭也不恼,道:“各位大人,有事的进门,没事的下台阶,若再站在台上,那便是妨碍公务了。”
杜罗笑道:“本官就是妨碍公务,你又待如何?”晋昭不再回话,转身,径直回到门内。
“抓起来。”
夏孰霎时一顿,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晋昭,转而又看向门外。见晋昭真的不再多言,他当即带着人冲出衙门。杜罗没想到晋昭真的要对他们动武。
他一把甩开要抓自己的守卫,喝道:“好你个目无尊卑的竖子!竞敢抓我们?”
晋昭冷笑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大人执意妨碍公务,如何抓不得?”
门外骚乱起来,晋昭又道:“方才说要妨碍公务的只有杜大人,你们别抓错了。”
夏孰会意,带着人将杜罗架起来。
晋昭望着门外想要阻拦的人,又道:“若有人要协助杜大人妨碍公务,那也一并请入御史台。”
“左右兰台狱空了许多,有足够的位置给各位大人住。”放在杜罗、夏孰等人身上的手骤然放开。
闻修看着眼前一幕,道:“晋大人倒是好大的威风,你莫不是以为,抓了我等,这满京的的官员便会屈服?”
语罢,他便一甩衣袖,几个大步跨入门中:“不是要请我等入衙门?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