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头一回了。
“行，我知道了。"他摆摆手，示意小唐先出去。顿了顿，钢笔在指尖转一圈，迟郁川又想起些什么，叫住了小唐。“对了，明天晚上腾出时间，帮我约一下赵氏地产，就说盛迟集团有个合作要跟他们聊一聊。”
“好的，迟总。”
第二天下午，在收到戚梓宁回复后，黎漾就找了时间回学校。赵姝语刚好在办公室里，似乎是专门在等她。见黎漾来，她正在补妆的手没停，只是用余光瞥了黎漾一眼，说：“你还真是准时。”
语气带着些许不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惯黎漾，哪怕现在的黎漾已经被她踩在脚底，什么都不是。
黎漾没理她，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将桌上的文档都做了标记，然后一股脑都塞到赵姝语的桌子上。
厚重的一沓文档滑下来，正好压在赵姝语的粉饼上，气得她险些跳起来，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喊：
“你干什么！你知道我的化妆品多贵吗，弄坏了你赔得起么！”况且，她今天晚上可是要去参加一场酒局的，那可是黎漾永远也攀不上的大人物，要是被搞砸了，她一定不会让黎漾好过的！黎漾故作无意地看了一眼，露出一副敷衍的假笑来：“哦，那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她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根本没打算理睬赵姝语。但赵姝语却不依不饶，涂好口红，理了理长而卷的头发，起身，扭着腰走到黎漾面前。
“怎么，交接完了还不走，是等着我让主任来请你吗？”黎漾掀起眼皮，坦然地跟她对视：“我还有些话没说完，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赵姝语眉头微扬：“什么话？”
她突然对黎漾的话来了兴致，好奇黎漾到现在还有什么能跟她说的。拿起手机，黎漾点开了论坛里那条挂着她名字的帖子，放在赵姝语面前，问：“这条帖子是你发的吧。”
肯定的语气，没有一丝犹疑，连面色都是赵姝语从未见过的严肃。那双往常总是弯起的眉眼，此刻正毫无波澜的盯着她，看得赵姝语下意识地一恍惚，仿佛眼前的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黎漾。余光瞥了面前的手机屏幕，赵姝语直起身子，倔强地昂起脑袋：“胡说八道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吗？”
随即，黎漾当着她的面，滑动手机屏幕，显露出刚才那条帖子的IP地址。“帖子虽然是匿名的，还用了层层加密，但并不妨碍我找人破解。帖子上显示的IP地址在海城大学，但实际上这是被人改过的IP，真正发帖的地址，其实用的是赵氏地产的账户。”
黎漾起身走近她，扑面而来的，满是赵姝语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能同时使用海大和赵氏地产账户的，整个学校里，只有你一个人。”她可以动用赵氏地产的能力，帮她篡改IP和隐藏身份，那黎漾也可以找人破解她，全天下不是只有赵氏地产才具备这样的能力。相反，隐藏在暗处，素来不声不响的黑客，才是最可怕的存在。黎漾想起自己从转发帖子给戚梓宁，到对方找到赵姝语的地址，全程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还顺带帮她黑了一下赵氏地产的账户。这样的速度，恐怕赵氏里面那些天天上班守着网络的，也招架不住。被黎漾审视的目光盯着，赵姝语咬着红唇，居然有一丝心虚的感觉。她属实没想到，黎漾居然会找人去查她，本以为是个任人拿捏的玩具，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黎漾。
赵姝语强装镇定地瞪她一眼：“就算是我又怎样，仅凭一个IP地址算不上什么证据，你就算是放出来，我也可以否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而且那天晚上我早就走了，那个时间点我根本不在学校，这间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能为我作证，包括……你。”
赵姝语抬手指着她，精致的美甲在眼前晃，说的得意洋洋。那天晚上她有事提前走了，并且还把工作都交给了黎漾，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别说他们，连主任都知道。
知道她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承认，黎漾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手机，不紧不慢的解锁屏幕，手指随意拨弄两下，找到了一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