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出去,她更是将此事捂得死死的,连自家儿子都不曾提过半个字,怎么会有人知道?
无人答她的话,十一皇子身后跟着的两名九溟卫当即上前,架起杨嬷嬷胳膊,直接将她堵了嘴拖走。
沈知诺松了一口气,在心里说:【希望我十一皇叔能把她做的那些事都问出来,要是我也能去九溟卫听听就好了,我还想知道我四皇婶和扶摇居士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不光沈知诺想知道,其他孩子也想亲耳去听听,可九溟卫可不是什么人都随便能进的,更何况他们一群孩子。
系统:【九溟卫可不是个好地方,小主人咱们可不去。)沈为清悄悄朝十一皇子使眼色,示意他待会儿问问诺儿提的这个问题。十一皇子面上无波无澜,略略弯腰,伸手捏捏小团子那肉乎乎的小脸,随即转身走了。
薛颂觉得方才阿桶说过的那些话,还是该去告知十一皇子,这样审起来能更快些,便快步追上去:“十一舅舅,阿颂有事找你请教。”众人都知道薛颂去做什么,沈为晏想着也该去给太子汇报一下,便也说:“表哥怕是要待会儿才能回来,为清你带着诺儿几个去玩,我先去找父王说点事,晚些时候我和表哥去找你们,咱们再一起去皇祖父那里。”沈为清点头说好,沈为晏摸摸小妹妹的头,转身走了。昨天老皇帝说让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一起过去崇安宫,这会儿两个哥哥都走了,沈知诺便也不急着去,从沈为清怀里下地,牵起狄归鸿的手,继续往前走,想看看还能不能再扫到个什么人。
沈为晏赶去崇政殿寻太子,怎知太子去了崇安宫给承武帝请安去了,他便又追到崇安宫。
承武帝见只有长孙一人进门,往他身后看了两眼:“诺儿几个呢?”沈为晏:“诺儿跑去玩了,说是晚些时候再来皇祖父这里。”承武帝摇头笑:“这个小丫头,当真是年纪小,对好东西都不上心。”太子看出大儿子有事要说,便起身,和承武帝告辞。承武帝早把他们父子俩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怎么,当真以为朕不行了,什么都不跟朕说了?”
这话一出,父子俩哪里还敢走,拱手请罪。承武帝:“可是阿桶又说了什么,说来给朕听听。”太子也不知是何事,看了一眼承武帝那比之前几日刚刚好了些许的气色,朝儿子点头的同时,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斟酌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沈为晏想着今日之事对陛下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应该不会惹得他动怒,便把阿桶方才所讲全都说了。
太子听得蹙眉:“如此看来,四皇子妃和那个扶摇居士交情匪浅。”承武帝歪靠在榻上,手撑下颚:“扶摇居士,扶摇万里,野心倒是不小。”太子点头:“隐藏在老四身边多年,和四皇子妃还有瓜葛,野心的确非同小可,说不定老四攻入京城一事,就有这个扶摇居士的手笔。”想着沈为晏方才转述的阿桶说的那些话,太子好奇问:“父皇,当年老匹找您赐婚时,可有什么反常?”
承武帝想了想:“不曾,是和荣嫔一起来的,母子俩对这门亲事都很满意,朕就准了。”
太子又问:“父皇,当年建昌水患一事,儿臣记得,钦差人选,另有他人,为何最后您让老四去了?”
承武帝:“原本是打算让别人去的,是老四求到朕面前,说了一堆话,说他身为大宣皇子,愿意为朕分忧,为国出力,朕见他言辞恳切,心心中甚慰。”“再一想,那个姚镰战功在身,脾气又大,一般官员过去怕是镇不住他,朕就准了老四的请奏。”
太子点头:“当年父皇突然决定派老四过去,儿臣就猜到,应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儿臣并不知此事竟是老四主动提出来的。”承武帝:“怎么,你是怀疑老四和黎江决堤一事有关?”太子:“儿臣也只是凭猜测。”
承武帝捋顺事情始末:“当年的江南河道总督是鲁俊达,姚镰和鲁俊达素来看不对眼,这事朝野皆知,两人因为私人恩怨,相互斗法,不顾百姓生死,惹出黎江水患之祸,两人皆因此获罪被斩。”“老四若是与此事有关,那他在此事之中充当什么角色?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
太子摇头:“这也是儿臣困惑之处。只是老四媳妇能够伙同扶摇居士,一起谋划杀了荣贵妃,那显而易见,老四媳妇是恨老四的,但凡她顾念老四一分一毫,她都做不出利用宸妃之手,杀了荣贵妃这事。”承武帝认可这一点:“的确如此。”
太子:“可老四媳妇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不过是个寻常大家闺秀,从不听她有什么出阁的传闻,也没听说她之前和老四有什么纠葛,所以儿臣猜测,她和老四的仇怨,必不是发生在京城。”
承武帝点头:“言之有理。”
太子便接着说:“阿桶说,老四媳妇和扶摇居士在建昌就曾见过多次,而黎江水患之时,老四媳妇恰恰就在那被淹的三个县,险些被淹死,还是被扶摇居士给救了,而后老四媳妇竞然和老四一路回京,没多久两人就成了婚,而扶摇居士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成了老四身边的幕僚,且二人背着老四谋算荣嫔的性命。”
太子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
承武帝听明白太子想说的意思,却也懒得动脑去猜测对错,指了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