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到了殿外,先找康元德领了两百两银子,随后出宫去了。康元德进殿回禀:“陛下,梁泉大人在老奴这领了两百两银子,说您吩咋他拿一百两去买酒,另一百两是他替您跑腿的钱。”承武帝气笑了,伸手指了指窗外方向:“这个梁泉,每回都要从朕这赚点佣金。”
康元德忍不住笑:“还不是陛下您自个惯的。”梁泉出宫之后,先去酒铺买了两坛好酒,又去熟食铺子,买了一只烤鸡,五斤羊肉,一些小菜,随后又去点心铺子买了些点心,大包小包提在手里,骑马出城。
出城之后,纵马跑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走到最边上那家,翻身下马,也不敲门,直接推开木门,牵马走进去,隔着老远,粗着嗓子就喊:“岑乘风,在家吗?
“谁啊?"屋内应声走出来一个看起来五十出头的男人,正是岑乘风,暗卫的前任教头。
岑乘风拄着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可气色却是十分好,满面红光,精神鷪铄。
见到来人是梁泉,他顿时面露惊喜,笑着上前:“你这小王八蛋,可算舍得来看看你师父了。”
梁泉把缰绳一丢,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奔过去,一把将岑乘风抱起,原地转起圈儿来:“师父,你还好好活着呢。岑乘风哈哈大笑,抡起手里的拐杖就在他屁股上敲了两下:“混账小子,你能不能盼着点你师父好?”
梁泉被打得跳脚,连忙把岑乘风放下,捂着屁股一蹦蹦出去老远:“师父,你可真舍得下死手。”
岑乘风打量梁泉,见他哪哪都好,便笑得合不拢嘴,指了指地上的那堆东西:“都带了些啥好东西来?”
梁泉走过去,一样一样往起捡,捡起一件报一件:“这两坛好酒,是陛下让我给你带的,花了二十两,陛下给了两百两,剩下的一百八十两待会儿都给你,你自己留着日后买酒喝。”
岑乘风把拐杖往胳膊下一夹,对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一脸恭敬道:“乘风多谢陛下。”
梁泉接着报:“这还有烧鸡,卤羊肉,花生米,核桃…岑乘风直吸口水,直接打断:“行了行了,快别念了,赶紧给老子提进来。”
梁泉笑着说好,提着东西进门,看着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屋内,嫌弃道:“上回就说给你找个师娘,你偏不肯,你看你这日子过得,有什么劲儿。“少废话,赶紧把酒菜摆上。"岑乘风跟在后头进门,走到临窗矮榻前,放下拐杖,搬了个小桌子放在榻上,指挥梁泉:“别搁地上,拿这来,咱们爷俩坐这吃。”
梁泉依言照做,将带来的酒菜都打开,摆在小桌上,又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两个饭碗过来。
他在岑乘风对面坐下,拍开酒坛,倒了两碗酒,一碗放在岑乘风面前,一碗自己端起:“来,师父,祝您寿比南山,永远不死。”岑乘风瞪他:“混蛋玩意,竟说混话,不死那不就成了妖怪了。”梁泉端着酒碗撞在岑乘风的碗上:“就是那个意思,你又何必较真,来,喝。”
岑乘风笑:“喝。”
师徒二人相视而笑,齐齐仰头,一碗酒,一饮而尽,撂下碗,两人齐齐打了个酒嗝,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重新倒酒,拿起筷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待得一只烧鸡只剩下骨头,五斤羊肉也所剩无几,两人都有些醉了。两人早就不用碗了,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子,都有些摇晃。岑乘风歪靠在榻上,比比划划,舌头已经大了:“小兔、兔崽子,怎么样,你还是没你师父能喝吧?”
梁泉抱着酒坛子,说话也含混不清:“师父,徒儿有件事想问你。”岑乘风手一挥:“你、你说。”
梁泉发烫的脸贴在酒坛子上蹭了蹭,“当年陛下怎么捡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