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多少委屈,我也要承受多少,才公平。”纪平安:“疯子。”
周晟:“你有病,我疯,正相配,不是吗?”吃完早饭,两个人坐马车从皇城出去。
热闹的汴京还是和以前一样。
其实离开皇宫,纪平安也没多少地方可去,她能回的只有医善堂。李庭绘,江厌,纪昂兰看到纪平安眼泪一下落了下来,然后又迅速擦掉眼泪,一起对着周晟恭敬行礼。
周晟抬手,让他们起来,不必拘泥于礼节。李庭绘道:“皇上是天子,尊贵无比,皇上对民女们宽容,是民女们的福气,但是福气是福气,规矩是规矩,民女不敢造次。”这是心里带着气,给的软钉子。
说到底,医善堂的人曾经愿意和他亲近,都是看在纪平安的面子上,如今他伤了纪平安,医善堂的人即便不敢公然对天子不敬,也不愿意再和他亲近。李庭绘和江厌带着纪平安到后院,让学徒郝珍,郝梦两姐妹给周晟倒茶,两姐妹没见过天子,吓得倒茶的手都在哆嗦,福如海赶紧伸手接过,安慰道:“陛下,纪大夫她们总有一天会理解你的。”周晟摇摇头,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柳星渊带着冬春过来了,冬春恶狠狠地瞪了周晟一眼,飞快跑向后院。
“小姐。”
冬春扑向纪平安,纪平安笑着擦掉冬春的眼泪:“天天见面,怎么还哭了?”
冬春:“在未央宫和在医善堂,那能一样吗?”纪昂兰也抹着眼泪:“纪大夫,你受委屈了。”纪平安努力扬起笑脸:“还好,吃得好,穿得好,只是无聊了一些。”纪昂兰:“无事可做才是最折磨人的。”
李庭绘:“盛州真不是个东西。”
江厌拉了拉李庭绘:“嘘。”
李庭绘看了一眼前庭,憋闷着哼了一声。
纪平安笑着拉着大家坐下:“说来,还要谢谢你们放的孔明灯,一抬头,全都是,真好看。”
李庭绘:“是谢语屿想的注意。他听冬春说你在宫里很闷之后,便想了这些注意。原本,若是你还在禁足,今日还要放风筝的。我们做了许多风筝,你看。”
李庭绘站起来,一间一间打开周围的房间,客房,江厌的房间,小梨儿的房间,小石头的房间,就连厨房都摆满了风筝。李庭绘:“谢语屿家里也有,听说他的两个阿姨也在帮忙做风筝。做出来的风筝好看又大。不过,昨晚他听说了漠北使臣的事情,料想你今天一定会被放出来,便一大早派人来通知我们停工了。”纪平安:“他还好吗?皇上没处罚他吧?”李庭绘:“一开始打了三十板子。还好,是他师父抓的他,打得轻,后来皇上松了口,便没罚过了。”
纪平安:“嗯,那便好。”
李庭绘:“那个……平安妹妹。”
李庭绘有些犹豫,不知当说不当说。
纪平安:“什么?”
李庭绘欲言又止,又看了一眼周晟的方向,她不敢说。平安妹妹才刚被放出来,若是这会儿说了谢语屿的事,不是平白给平安妹妹找事吗?纪平安:“到底什么事?”
纪昂兰压低声音开口道:“纪大夫,我夫君也在这次的随军人员中。他和谢大人认识,他告诉我,谢大人被皇上特许,随军出征。”冬春:“皇上小气吧啦的,肯定记恨谢大人弄那些烟花什么的,故意给谢大人穿小鞋,让谢大人去边关受苦。”
显然,大家都这么想,气氛陡然冷了下来。但既然纪昂兰已经说出来了,李庭绘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今日下午,谢语屿就会出城,和大军汇合,一起赶往边塞。平安妹妹,我觉得他应该会想在离开前见见你。”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敞亮的"纪大夫"。纪平安走出来。
隔壁烧饼铺老板周大力手里提着一篮子的烧饼。他不知道纪平安过去发生的事,但是昨儿个放孔明灯,他是参与了的。纪大夫病了,他们在为纪大夫祈福周大力仔细打量着纪平安,“哎呀,纪大夫,你这一病,瘦了好多。”纪平安笑了笑,只是笑容始终透着几份凄苦:“病了,难免的。过些日子养养就好了。”
周大力将篮子递过去:“我刚才瞧见你路过,赶紧做了几个烧饼。和铺里其他的烧饼不一样,这次全是白面大肉,还是热的,你和医善堂的同仁们赶紧吃,可别等凉了。”
纪平安:“谢谢你周老板。”
周大力:“说什么谢谢,都是街里街坊的。而且纪大夫你以前还给我看过病,几个烧饼而已,又不值钱。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纪平安:“嗯。”
纪平安送走周大力,提着篮子走到了后院和大家分了。最后,多出来三个。
很明显,周大力是数着人做的。
纪平安拿了两个给冬春,冬春送出去给柳星渊和福如海,又回来了。柳星渊和福如海看了看香喷喷地烧饼,又看了看手中空无一物的周晟,异常尴尬。
这……皇上没有,他们两还要吃吗?
周晟随手抽了一本医书,假装没看见,柳星渊和福如海背过身,悄摸将烧饼拿了出来,等一口咬下去才发现,这烧饼和往日的烧饼完全不一样。不光是面粉不一样,全用的白面,就连里面的肉馅都是以往的好几倍,一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