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她最后无奈了,只能沉着脸从马车上下来。
宋知音走了,冬春才进马车。
冬春:“小姐,怎么样了?”
纪平安摇摇头:“冬春,你说什么路子来钱最快?”冬春:“盐,铁,赌坊,青楼,钱庄。以前老爷经常和这几个行当打交道,有时候老爷也烦,但是不打交道不搞好关系,别人就会搞我们,老爷也没办法。”
纪平安:“是啊,只有这几个路子来钱最快。”纪平安心下已经有了怀疑,只是,薛家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经营赌坊花楼的同时控制户部?
还有五石散。
如宋知音所说,这是禁药。
谁有能力拿到这种药?谁既有能力又懂医术,能调配这种药?谁又有那么大的权势能在汴京城里偷偷运输禁药?
马车停在医馆,纪平安和冬春从马车上下来。柳星渊立刻闻着味出来了,“冬春姑娘,我来看你了。”冬春脸上笑容一下淡了下来,“都说了不要来找我。”柳星渊抱着牛肉干献宝似的道:“冬春姑娘,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草原牛肉干,我特意托朋友加价运过来的。”冬春:“我不要。”
说着,冬春跑开了。
柳星渊苦兮兮地追了过去:“冬春姑娘,我跟你说,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你相信我,我和那个去世的妻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等以后我一定向你解释,到时候你要打要骂都行。”纪平安往四周寻探,都是些熟悉的商铺和陌生的行人,没有熟悉的身影。纪平安走到屋内,江厌带小梨儿和小石头去买开学的东西了,不在家。大黄和小黑负责看门。
李庭绘最近在恋爱。
整个医善堂除了柳星渊和冬春的声音外,没别的了。“哦,没有就没有呗。“纪平安摸摸肚子,肚子饿了,去做红豆糕吧。柳星渊又被冬春捶了一顿,连带玉佩也被冬春退回来了,他没精打采地回宫交班。
福如海瞧见了,拖长尾音:“哟?柳侍卫,这是打哪儿做贼让人给揍了?怎么脸上那么大一块乌青?”
柳星渊委屈至极,看着福如海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怨念,“冬春姑娘说我无情无义。”
福如海:“你去医善堂了?”
说着,福如海看了一眼里面批阅奏折的周晟。福如海问道:“冬春姑娘还说什么了?”
柳星渊:“说让我以后别烦她。”
福如海:“那别的呢?医善堂其他人呢?”柳星渊:“什么别的?江姨带小梨儿和小石头去买东西了,屋里就冬春,纪大夫和我,还有两条狗。”
福如海:“纪大夫没说什么?”
柳星渊摇头:“纪大夫肚子饿了,做了红豆糕。我只吃了半个,就被冬春赶走了。”
福如海:“你一一”
福如海恨铁不成钢到了极致,压低声音道:“纪大夫没说话,你就不会问吗?”
柳星渊澄澈的眼睛满是疑问,仿佛在说:“问什么?”福如海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小心地往屋里看,完了,陛下脸上都开始带笑了。
周晟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回来了,就滚过来值班。”福如海摇摇头,拍了拍柳星渊的肩膀,“公子,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