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一”
纪平安:“夫人,平安告辞。”
说完,纪平安转身就走,她的身后云岫扶着已经快被气晕厥的陈落雁细细安抚。
上了马车,冬春急忙检查纪平安:“小姐,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里面冒起了浓烟,你有没有受伤?”
纪平安:“没有,那火是我故意放的。”
冬春:“啊?”
纪平安:“我也没办法,说又说不通,走又走不掉,不找点事,我怕以后要天天过来熬药。”
冬春愣了一瞬,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那成平侯夫人现在不是被气死了?”纪平安:“可能吧。”
马车赶回医善堂。
纪平安让冬春扶着自己,柔柔弱弱,弱弱柔柔地从马车上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她脸上的余灰都没擦干净,一下马车就开始咳嗽。“咳咳咳……咳咳吃…
苍白沾有灰烬的脸,病弱可怜无助。
临走时,为了向拿到号的病人解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未来的护国公夫人强行叫走,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病躯体弱,摇摇欲坠。这护国公夫人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大家义愤填膺,纷纷关心纪平安,纪平安没告状也没解释,只是说让大家放心,不会耽误大家看病。
很快,陈落雁欺负人的消息就飞遍了大街小巷。纪平安本以为陈落雁被烧了厨房,听到小街小巷的议论就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没想到第二天,陈落雁的人又来了。纪平安无语问苍天。
能不能讲点道理?
纪平安坐马车来到了成平侯府。
陈落雁不愿意去官府丢人要债,于是让人在空旷的院子里架了个炉子,让纪平安熬药,让云岫寸步不离地跟着纪平安。纪平安沉默了片刻:“夫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陈落雁:“我想出口气。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现在还不是只能任由我差遣?″
纪平安无话可说,只能去坐着熬药,下定决心下次在陈落雁药里多加几位苦药。
很快,药香充满了整座院子。
陈落雁看到纪平安乖乖熬药,心情好了许多。她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这什么玩意儿,又酸又苦。”纪平安:“夫人,药没有好喝的。”
陈落雁:“我不管,我不喝。”
纪平安垂眸思索了片刻,“夫人,我上次替你把脉时,发现你因为长期缺乏运动,加上年龄偏高,如果不好好调理,怕是以后生产时会十分艰难。”虽说纪平安是为了逼陈落雁喝苦药这么说的,但也没说假。陈落雁十六岁出嫁,大儿子十九,现如今,她已经三十六岁了,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高龄产妇。
护国公比陈落雁大五岁,也就是四十一岁。男人四十一岁,精子质量严重下降,再加上高龄产妇,未来怀孕必定十分艰难,即便陈落雁真的如算命先生所说,天赋异禀,是生育圣体,生产也比不上年轻时了。
陈落雁:“你不是说我很健康吗?”
纪平安:“夫人,那是说你个人很健康,不是说生产会很容易。”陈落雁此生有两个最大的依仗,一个是她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美貌,一个就是她沾沾自喜,十分得意的生育能力。只要这两样东西在,便可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所以一旦提到影响生育,陈落雁立刻慌了,也不管真的假的了,“我喝。”陈落雁捏着鼻子喝药,一口,两口,三…区……陈落雁吐了。
酸苦的药水混合着胃酸,全吐在了云岫身上。纪平安试探地问:“夫人,我开的药方似乎不适合你,要不明儿个换个大夫再试试?每个大夫开药的习惯和方式都不同,也许别的大夫更适合你。”陈落雁:“你想得美。”
纪平安”
次日,纪平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医馆。
与陈落雁的纠缠让她精神萎靡,这下都不用装了,一看就疲。纪平安走进医馆,周晟已经等了一会儿,“去哪儿了?”纪平安叹了一口气。
周晟:“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发病了?”
纪平安又叹了一口气,她真搞不懂陈落雁想做什么,单纯地和她纠缠吗?纪平安敷衍道:“可能因为我最近疏于看病,积累的福报不够,招来了′福报′吧。”
周晟:“你这什么表述?”
纪平安:“别说这个了,脱衣服,我给你扎针。”一边扎针,纪平安一边问:“最近头疼得频繁吗?”周晟:“以前三两日发作一次,现在四五日。”纪平安:“我上次调整了药方,专门针对男性功能,治疗头风的药量调整后,少了一些,你后续再注意观察一下,看头风有没有反弹加重,如果没有,我们就按新药方走。”
周晟:“嗯。”
一炷香后,纪平安将银针拔了下来。
周晟将衣服穿上,临走时问:“纪平安,要帮忙吗?”纪平安摇头。
陈落雁马上要当护国公夫人了,护国公是长公主的叔叔,她不想长公主为难,所以没去找长公主。
盛州只是个普通猎户,纪平安不相信他能帮上什么忙,也不愿意让盛州得罪护国公这种一品王侯。
公孙王侯对付盛州这种普通人太容易了。
而且陈落雁只是浪费她时间,她也开苦药报复回去了,算起来也没把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