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等小梨儿和小石头从学堂回来,一块玩。”
纪平安笑着点头:“好。”
待回到宋府,院子里,宋知音和宋知书也在玩。两个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一些,但好像也没缓和那么多,就是有点别扭,又有点融洽?
纪平安觉着特别的诡异。
宋知书挥舞着鞭子,鞭打陀螺,陀螺撞击着宋知音的陀螺,宋知音只一个劲儿地防守也不进攻。
纪平安纳闷,什么时候这两人的位置反过来了?宋知音怕和宋知书再起冲突,瞧见纪平安立刻把她也拉了过来,“小表妹,你快来,我可被这陀螺给难死了。”
宋知书哼了一声:“有那么难吗?”
宋知音笑盈盈道:“怎么不难?宫里的贵人都觉得难。”纪平安:“宫里的贵人?”
宋知音:“是啊,不知道从何开始,宫里的人开始流行抽陀螺了。我们这也是跟着凑热闹。”
纪平安:“哦。”
宋知音:“小表妹,你技术如何?”
纪平安:“应该尚可。”
宋知音:“那感情好。”
宋知音拿了一个陀螺给纪平安,“咱们一块玩,你也顺便教教我。”纪平安点头,接过陀螺,开始传授技巧。
她就是奇怪,感觉这股抽陀螺的风流行得莫名其妙。纪平安挥舞手中的鞭子,三个陀螺碰撞,叮的一声,撞击力之下,三个陀螺一起被撞开,纪平安赶紧刷刷三鞭子抽过去,一个旋转,陀螺稳住,没有出圈宋知书和宋知音两人的陀螺直接飞了。
宋知书:“怎么可能?你技术怎么这么好?”虽然她心里还有芥蒂,但是这时候,胜负心和求知欲到了顶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宋知书:“我也要学这个。”
宋知书的语气仍然带着骄矜,纪平安也不在意,“好啊,我教你们。”点头同意,纪平安忍不住想起了某个傲娇的人。乞巧节后,她拿了盛州的螃蟹花灯,本来说教盛州玩陀螺的技巧的,结果盛州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高高在上的拒绝了,说什么这种简单的东西,不需人教。
好吧,既然被拒绝了,纪平安也就不提了。后来每回针灸的时候纪平安都会问盛州学得如何了,每回盛州都会岔开话题。
纪平安估摸着应该悟得不太顺利。
说到乞巧节……
纪平安问宋知书:“上次那个纵马行凶的人,”宋知书:“六安侯世子,周勋。”
纪平安:“他怎么样了?”
按照大业律法,当街纵马行凶,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应该至少鞭二十下,监禁两年。
六安侯世子是皇亲国戚,应该会从轻处理吧?纪平安看向宋知书,想知道个答案,没想到宋知书瞬间脸色煞白。纪平安:“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宋知音道:“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
纪平安:“所以,六安侯世子因为皇亲国戚逃脱惩罚了?”那还有法律,还有天理吗?
宋知音摇头:“六安侯世子被发配边疆了,六安侯被剥夺爵位,全家贬为庶民。”
纪平安惊呆了:“因、因为当街纵马?”
不至于吧?又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人员伤亡。打二十鞭子,关两年,去矿场做两年苦工行了。也不能因为酒驾一次就全家下狱,往死里弄吧?
宋知音摇摇头:“具体不知,只知是陛下下的圣旨。”纪平安讷讷无法言语了。
这就是暴君吗?杀伐全凭心情。
眼看气氛凝重了起来,纪平安赶紧笑道:“你们要学跳跃和转弯吗?我教你们。”
宋知音点头,宋知书扭捏片刻也点了下头。花园里重新有了欢声笑语。
玩完陀螺,宋知书浑身热气,汗水滚滚而落。宋知音从丫鬟那里拿了一张手帕递给她,宋知书没接,转身走了。宋知音无奈,只好将手帕收起来。
远远地,宋知音瞥见宋怀豫归来,笑着上去打招呼:“二哥。”宋怀豫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宋知音跟着宋怀豫走:“二哥,你怎么了?最近好像心情不好?”宋怀豫眸光暗淡:“没什么。”
宋知音:“二哥是在担心知书的婚事吗?我看她虽然没松口,但是和薛公子相处挺好的。兴许有机会。”
宋怀豫苦笑了一下。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知书和薛止复相处和谐,但是和宋明礼相处更为甜蜜。这是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
两人走进了书房,宋知音一眼看见书房内放着的红木盒子。那盒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极为精致。宋知音:“二哥,这不是你七夕要送给小表妹的吗?你没有送吗?”宋怀豫将盒子收起来,“不用送了。”
宋知音:“为什么?”
宋怀豫想起从花灯会离开的最后一幕,目光复杂沉痛,“没用了。”宋知音:“二哥,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了?”宋怀豫抿了抿唇,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万民,皆是皇上的子民。”小厮正欲敲门提醒。
宋怀章抬手阻止了他,黑眸幽深,似在思考宋怀豫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第二日,纪平安带着自己的奖品,精品陀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