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上,揉搓着起泡泡。猴子山野之精哪里见过这个?看着不断浮起来的泡沫,开始玩的不亦乐乎。“稀奇稀奇,这是个好的。”
见猴子终于老实消停了,圆脸道士和白面道士对视一眼,这才舒了口气。能洗干净就行,就算是新师弟,他们也不想和脏兮兮的猴子睡一屋。菩提坐下弟子都是混院子住的,原本的大师兄,白面道士和圆脸道士他们三个人混屋住着的,现在又来了个新入门的猢狲师弟,小小的院子里成四人了。“干净了?“早就等候多时的大师兄见三人终于从伙房出来了,前那猢狲清理过后,毛发虽然湿哒,但色泽不邋遢,面貌虽然非人,但看上去却也干净。不由满意。
“那可不,干净的跟新下的崽子一样。"白面道士哼笑,他可是下了狠功夫,刚刚刷子搓的差点把猢狲给搓急了。
孙悟空听着那白面道士又嘴上放屁,心里老不乐意了:“你才新下的崽呢!”
“嘿,猢狲你!”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大师兄咳嗽一声,白面道士便缩着脖子噤声不语了。孙悟空看了看白面道士,又看了看大师兄,心下明了,在这块地盘,大师兄地位相当于是猴王,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不知深浅,不能造次。大师兄一脸严肃的让孙悟空站在床榻上,现如今的孙悟空身量还不算高,如孩童一般,站在床榻上也仅仅只与大师兄持平。变得和眼前“猴王"一样高,能够平视的孙悟空一脸稀奇,他第一反应是想挑衅,于是伸手想要摆弄大师兄头上的发髻,却被一把掸开。“猢狲,不,孙悟空。”
听到自己名字,孙悟空下意识的挺起胸膛,他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一脸沉稳严肃的大师兄,心中忽然之间升起了一种自己应该好好听话的想法。折让猴子不解又稀奇,眼前这个所谓的大师兄,虽然比自己高一点,但是他在花果山争抢猴王之位的时候,打过了许多比自己强壮的猴子,有些要比眼前这个大师兄还强壮呢,自己怎么现在露怯了?“叫我作甚!"觉得自己不提气的猴子实在不服,一脸桀骜的问。而大师兄却不在意,他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送与这个小师弟的礼物,郑重道:“老师将你予我照料,那我便有权管教于你,今次,我为你上你入门起的第一课。”
猴王看着突然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袍,讶然的睁大了双眼,他木愣愣的站在床榻上,任由大师兄为他将自己的第一套一副穿戴齐整。右衽,腰带,齐领,整袖。这是一套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道袍,穿在身上,可比那自己抢来的袍子合适多了。
之后,白面师兄拿来鞋子,圆脸师兄拿来帽子。等一切穿戴好,孙悟空自己看着自己这一身干净合身的道袍,心里激动,他抑制不住天性,想要翻个跟斗,窜上房梁,纾解心中的激荡,却被大师兄按住,拉着他来到镜前。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与身后的大师兄,孙悟空下意识的学着大师兄的模样挺直了背脊。
“铜为镜,正衣冠,端品行,明是非。”
将孙悟空总想去摸他自己帽子的手按住,大师兄沉声道:“孙悟空,自今日起,你乃是修行之人,再不是山野中懵懂肆意的猢狲了。”孙悟空看了看铜镜之中的自己,又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大师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2
自入门学艺起,孙悟空知道了什么叫害怕。而害怕的对象,就是自己的大师兄。
“胡闹!执笔怎可用脚!”
虽然说拜入菩提祖师门下,但是开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由祖师亲自来啊,一切的开始都得由大师兄负责教。
但说真的,让一个猴儿坐在书案前,拿毛笔练字,还半天不允许他动,当真是难为人,不,难为猴子。
“大师兄,你好不讲道理,这经书我不是会读了吗?何故让我抄写?”又被训斥了的孙悟空吡牙咧嘴的抗议,但是也就这种程度了,也不知怎的,他现在天然就楚这个不苟言笑的大师兄,除了嘴上牢骚几句,但其他的根本不敢做什么。
“呵!”
大师兄冷笑一声,手中戒尺“啪!"的打在桌角,那声音巨响,听得孙悟空毛都要炸起来了。
“只是会读就行了吗?不光要会读,还要会写,不光要会写,还要会背诵,且还要明了其意!”
说着,大师兄一把抄起刚刚孙悟空手中抄写的经文,见上面字迹潦草,歪歪扭扭的不成体统,勃然大怒,他一把将那些废纸撕碎,冷呵:“重写!若是让我再看见你用脚写字,别怪我心狠手辣,剁了你的腿!”没错,刚刚猴子做那半天便心思活跃,他好好的手不用,直接用脚夹着毛笔写字,而且被大师兄看见,因此倒了霉。孙悟空敢怒不敢言,他看着自己先前的大字就这样被撕掉,眼里含着泪,只敢瞧瞧瞪一眼大师兄的背影,而后憋着气,摔摔打打的重新铺纸只不过这样气性的声音,又被大师兄察觉到了,他扭头瞪着那猢狲,厉声呵斥:“你那是什么态度?习字怎可如此不端正!”孙悟空缩了缩脖子,讷讷的说了句“是。”见此,大师兄才懒得管他,离开修炼自身去了。确定大师兄走了之后,孙悟空这才张牙舞爪的安静发泄,上演了一场哑剧怒骂,毕竞这回他是半点声音都不敢出了。“呵呵,小师弟,学业繁忙很是辛苦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