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很胀,结束后还是找了桌上的清水缓解喉咙里的火辣。
梁砚西冷笑了声,拿起他的那一瓶。
酒水在瓶子里咕噜咕噜地冒了几个酒泡,梁砚西就像是饮水一般,面不改色地将那个酒瓶全部空掉。
空掉的酒瓶被随意丢弃在桌上。
梁砚西深邃的眉眼压住满脸戾气,疏离冷漠的脸上平淡开口:“赫兹讲究最基本的信用,不会选择喜欢造谣生事的,人品有问题的公司合作。”酒吧里烦闷。
梁砚西站起来拿起外套,掀起眼,漆黑浓稠的眼底看着有些怵人,但语气却说得笃定:“她眼光挑,不会看上你。”梁砚西撂下那句话后,带着他的狗从酒吧里离开。卡卡或许是看出了梁砚西酒后难受,窝在后排角落乖乖地趴着,没扑过去打扰梁砚西。
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小雨,冬天的雨水里像藏了冰刃,带着一股森冷的凉气。
车里的空间密闭,空调温度缓缓打了上去。梁砚西伸手扯开衣领,脖颈前空了一块。
他倚在座椅上,低垂着眼皮忽然开口问,“夏师傅,你跟乔希也熟?”晚上梁砚西坐在靠窗边的位置,院外的风景一览无余地纳入眼底,从乔希最开始进门,再到离开,他全都看见了。
夏新企就是泰园的门岗,几年前借手机给梁砚西打电话。后来梁砚西晕倒,也是他打救护车电话将人给送到医院。当时梁砚西还很小,年轻气盛,发烧吃了头孢还敢跑出去喝酒,夏新企作为一个年长他的人,等他醒来以后没少骂他。两人是这么有了交集。
这些年夏新企还一直在泰园干着,也升了职,但家里孩子读书一直用着钱。老人年纪大了后,年轻时堆积的一些毛病爆发,突然生了场大病住院。家里忙得焦头烂额,老人生病住院也是一笔费用。夏新企在朋友圈发了条想要下班后求个兼职的动态,问万能的朋友圈哪里有缺口的渠道。
梁砚西正好翻朋友圈看见,主动联系他过来帮忙开车。夏新企把着方向盘,看着路况的同时也看了眼后视镜,笑了声,“是啊,那个小丫头家在泰园,我就在那边工作。那姑娘长得老好看了,没出国之前拍了个短片,当时就老火了,有好多人在我们小区门口蹲她。”说到这里,夏师傅又叹了口气,“不过这哪一行都不好干的哦,那时候还有几个臭流氓跟着她,直接跟到我们小区门口拉她,嘴里还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那会儿正好是我值班,帮她赶走了那个小流氓。”“你别说,那会儿我看她那个手臂呀,全紫了。真是要命呢,这群小流氓。"夏师傅越说越觉得愤怒,点评道:“没得素质!”导航提示转弯,夏师傅亢奋之余,很快调整好开车的情绪,将车辆变道,稳稳地行驶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说:“说起来,梁总你和乔希也是认识的吧?”夏师傅的视线通过后视镜和梁砚西的对上,也只是沉默了一秒,他就自己解释起来:“我记得你当初在我们小区晕倒的那天,我把你送到医院,乔希那个小丫头也来了。”
“不得,那天那个雨可大了,她身上衣裳全都湿的了,”夏师傅一边回忆着,也同样用面部情绪表达,“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摊水。”“站在你病房门口,本来想要进去望望你的。”梁砚西这些年生活在南苔,对当地的方言也很熟悉了。他微蹙着眉,专注地听这些过往的故事,突然开口打破他的节奏,“后来发生什么?”
夏师傅方才在外面看着两人在酒吧里的亲密举动,也没觉得梁砚西奇怪,皱着眉回忆了片刻,才回答:“那会儿我在缴费,回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个病人家属认识她,在走廊里大喊了声,又拿手机想要怼她身上拍她。”回忆起过往,夏师傅咳了声,微微叹息,很能理解地开口:“到底是女孩子,浑身衣服和头发全被淋湿了,还是在医院那种公众地方,那么多人视线都聚了过来,被她身边一个女生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