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弄得哑然失笑,我便趁机也反问了他一句:“那你们又聊了些什么?”
“……聊了某位肆意妄为的小姐——和她过于乐观的个人英雄主义。”斯内普抓住我那只在他腿上画着圆圈的不太老实的手,语气中带着未消的余怒,这让我有些后悔开启了这个话题。
“唉呀,今天是我的生日,您可不能批评我。”我熟练地撒着娇,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绕上他的肩膀。秋千因我不安分的“投怀送抱”而来回摇晃着,斯内普无奈,张开手臂稳稳地护住了我。
“瞧,您可以保护我啊,就像这样。”我从他怀中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眸望着他。
斯内普没有反驳我,尽管他知道“从秋千上跌落”这种程度的危险绝对不配出现在三强争霸赛的任何一个考验中——或许他不想反驳的,只是他之前所立下的,名为“保护”的承诺。
“……我会保护你,我可以保护你。”他也像在日光下失了神,望着我一遍遍恳切地复述着当日的诺言,“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我保证……”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温柔地打断了他。
此刻又吹来一阵乖巧的风,带走热量的同时也带来了紫罗兰清幽的香气,它离去时,一片淡紫色的花瓣旋转着落在我的裙摆上。
“诶?这是……”
前院那些盛放的紫罗兰都被路尼大费周章地用了多重降温咒细细养护着,不然大概熬不过这酷热的夏季。只是它们与我们隔着不近的距离,香气和花瓣是如何飘过来的呢?我们应该只能闻到西瓜的气味才是……
我疑惑的神情被斯内普尽收眼底。他轻笑着将手绕到我的脑后,伴随着淡金色瀑布的倾泻而下,一支完全绽放的紫罗兰出现在他指间。
“生日快乐,我的薇尔莉特。”他轻声说。
我恍然大悟,使坏般吹向那些摇摇欲坠的花瓣,像是在和这朵无辜的小花争风吃醋:“您的这句话有歧义,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凑近,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口中的“紫罗兰”指的是谁。花瓣在暖风中飘落,深色和浅色的发丝也随之交缠,紫罗兰的微甜从我的发尾一路晕染至他的唇畔,最后又细细密密地落回我的颊边,我似乎嗅到利口酒的滋味了——不然该怎么解释此刻的微醺呢?
可是要真正地品尝到这杯咫尺远近的醇厚美酒,我还得再过两个生日才行。吝啬的中年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