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地看到了池澜那张狗爬似的字,顿时沉默了下来,面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池澜羞红了脸,反应过来,立马挡住。 字如其人,对她而言,并不合适。 两厢沉默。 秦皎嗅到一丝不对劲,赶忙跑了过来,要看池澜写的。 因是刚写的,墨水还未干透,池澜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秦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哈哈哈地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池、池澜,没、没想、想到,你、你的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丑……”秦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写的,都比你好看哈哈哈哈哈……” 池澜:“……” 池澜咬牙,羞愤道:“我字丑,但我人好看就行了!” “哈哈哈呃……”秦皎笑声戛然而止,有被戳到。 池澜也遮挡了,大大方方地让她瞧。 秦皎讪讪,摸了摸鼻子,也不明目张胆地笑她了。 信一写完,等墨水干了之后,老太太将其收好,拉着她们聊了好一会儿。 “祖母祖母,您再说说上回您说关于池家与我们家的那个婚约的事呗?”秦皎想起上回突然被大哥打断的对话,问道。 “什么婚约?”秦扬一愣,他怎么不知道。 秦皎跟他解释。 秦扬恍然,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羞红了脸的池澜。 秦皎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了转,笑了笑,狭促道:“祖母,不知道这个婚约是对哪个人有效的啊?是大哥,还是二哥啊?” 老太太被问住了。 一般而言,按理来说,一般都是前头的那个孩子。 但…… 老太太看了眼秦扬,对上他刻意要隐含,但还是藏不住的期待激动的眼神,心中知晓了他这是也喜欢池澜。 这该如何回答?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池澜只有一个。 “什么婚约?” 秦义走了进来,拧眉道。 老太太将始终都与他说了一遍。 秦义瞥了眼一旁如坐针毡的池澜,面色冷淡。 说完后,老太太也试探性地看了眼他,想看看他是如何表现的,只见秦义笑了声,他道:“既然是约定,那自然是要兑现的,不然他人得笑咱们秦府没有信用。” 秦扬心沉了沉。 池澜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他,对上他的眼神,见他面露难色,慢慢道:“可我秦家只有两个孙辈男丁……” 池澜心咯噔了一下,掀了掀眼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岸儿已经与戚家姑娘心意相通,也与戚家过了面……那也只能是扬儿娶了……” 池澜:“……” “!!!”秦扬喜从中来,眉梢上是压也压不住的喜色。 老太太却冷了脸:“何时与戚家过了场?” 秦义说出了个时间,是池澜生辰那日。 老太太怜爱地扫了眼她,训斥他自作主张。 秦义规矩认错。 老太太对他的做法也没了法子,亦是不敢看池澜一眼。 池澜忍着气,使劲地搓着袖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怒意。 他是长辈,不生气不生气…… 可恶!还是好气! 他是秦岸的爹,不生气,不能顶嘴…… 我忍! 叔可忍婶不可忍! 池澜嗤笑了声,众人的视线看了过来,她语气恭敬对他道:“大爷这是将池澜当成了什么人?又将池家当成了什么?” 她这一出声,全场寂静。 秦义冷笑了声,方要说话,池澜又道:“我池澜不是你们秦家随意挑选的物件,您说不要就不要,您说许谁就许谁,您真是官当多了,总把自己当盘菜,谁都想指点一番?” “!!!” 老太太和秦扬都被池澜惊住了,这还是他们认知当中的那个娇娇柔柔,说话轻声细语,脾气娇软的池澜吗?! 此刻的秦皎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她热泪盈眶,终于有人看到了池澜的真实面目。 她哭! “真是伶牙俐齿。”秦义面色不虞。 池澜哼笑了声,态度还是很恭敬地道:“既然大爷这样看不起池家,也看不起池澜,那这婚约取消了不是更好,就当做什么没有,我池家人在天之灵,也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