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呢。”沈知韫道:“请假。”
“沈大哥不去忙?”
“我在忙。”
“正如我昨晚所说,"时窈又道,“我不会做选择。”这一次,沈知韫终于看向她,许久温敛道:…无妨。”时窈看着清贵的男人吐出这艰涩的二字,忍不住轻笑一声,凑到他的耳边:“真怀疑沈大哥吃的,究竞是什么药。”话音刚落,沈知韫的喉结动了动,他望着她笑了笑:“我便当时小姐在夸我了。”
又是一番云雨。
大
时窈再回到百乐门,是在第三天的傍晚。
沈知韫送她前来的。
时窈本不想同他一起出现,毕竞势必会引来旁人的目光。怎料临出门时,司机"突发状况”,只有沈知韫乘坐的轿车缓缓停在她身旁,车窗落下,浅笑着唤了她一声:“时小姐。”甚至到了百乐门门口,沈知韫亲自为她开了车门,自然地伸出手。时窈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勉强挽起他的臂弯。沈知韫淡淡地拉下她的手,攥在掌心,与她一同走进百乐门。不用想,满舞厅的人看见牵手进来的二人,纷纷停下了手上的事,呆呆地看着他们。
独有舞厅主座脸色苍白小少爷,在看见她的瞬间,眼眸一亮,却又在看见沈知韫时,薄唇紧抿着,眼中布满血丝。
林三快步走到沈知韫身侧:“沈先生,程小少爷前日便一直守在百乐门。”“嗯。“沈知韫并不意外,淡淡应了一声,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程澈,抬抬手挥退了林三。
“时窈,你来了!“程澈几步走到时窈面前,扯起一抹笑,如往日一样抱怨,“我等了你两天,你都没有出现……”时窈弯唇一笑:“前两天一直在家,"说完不忘打趣地看着他,“小少爷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程澈正要说话,余光望见沈知韫紧紧牵着时窈的手,终于看向他,“我和时窈有话要说,沈叔叔有事去忙就好。”“沈叔叔"三字一出,气氛立刻沉寂下来。时窈没忍住轻笑出声,反问:“沈叔叔?”她没记错的话,沈知韫今年不过二十又八。程澈瞪着沈知韫:“毕竞我父亲先前还和沈叔叔称兄道弟呢,我叫沈先生一声叔叔,并不过分,再说,"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沈叔叔的确老了,我不一样……
“我还年轻。"最后一句,他是看着时窈说的。时窈笑意越发粲然,转头看向沈知韫,“你有事便去忙就好,沈、叔、叔。”
沈知韫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转头看向她,刚要开口。程澈夸张的声音响起:“时窈,前几日我送你回家时,手被沈家的大门生生挤了好几下,该上药了!”
时窈收回视线,看向程澈伸出的手指。
上面果然有几道青紫。
时窈睨了眼正紧张地等着自己回应的小少爷,笑着转过身:“沈大哥先去忙吧,我先给小少爷上药。”
沈知韫的睫毛动了下,遮住晦暗的眸子。
接受她多情的选择,是他的选择。
喉结微动,沈知韫咽下多余的情绪,淡声道:“好。”说着,他松开她的手,却在将要离去时,转身补充道:“今晚随意唱首歌应付一番就好,前两晚都没怎么休息,别太累了。”一旁程澈的脸色陡然阴沉,唇死死抿起,近乎透明。时窈神情微滞,抬眸瞪了他一眼。
沈知韫深深地望着她,最终转身,平静地走向三楼。唯有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
时窈看向一旁的程澈:“走吧,小少爷。”说完,率先转身朝后台走去。
直到门口空无一人,舞厅内仍旧鸦雀无声,想到方才那精彩一幕,怎么那么像……争宠?
甚至……是那个申城只手遮了半边天的沈先生,和程家的金贵小少爷,在争他们的弟妹、友妻的宠?
而此刻的后台。
也就是同样的沙发,同样的人,甚至连上药的姿态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程澈再不见方才外面或招摇或嚣张的模样,反而如同低垂着尾巴的狼,伏靠在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久久不发一言。直到上完药,时窈抬起头,正迎上程澈泛红的眼圈。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程澈匆忙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缓和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时窈,我的手其实不是沈家的大门挤的,是车门挤的。”看着她被沈知韫拉着走进沈家的那晚,他等了很久才恍惚地回到车里,车门关闭时,手被用力砸了一下。
“嗯。"时窈并不在意,只是将药膏收拾好,转身放到一旁。程澈的目光随着她移动着,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颤抖了下,落在她的后颈。一枚暗红的红痕映入眼帘,刺痛了他的眼睛。程澈怔怔地看着,眼睛里像是有什么滑落。那晚在沈家门口,他安慰自己,沈知韫再不是人,也应当知道,时窈是他的前弟妹。
甚至方才在外面听见沈知韫的那番话,他仍心存侥幸。可现在看见那点红痕,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在他连沈家的大门都冲不进去的时候,在他只能在百乐门干等着她出现的时候,有另一个男人,给了她温存与陪伴,霸占了她的全部时间。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无力与自厌。
他想起前日自己想要闯进沈家见时窈时,却被父亲派来的人死死拦住。那时,沈知韫就平淡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