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阿玞吓到了。”爹爹搂着她轻轻拍着她。
可她的头很疼很疼,想不起来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那血红的太阳。她身上许多淤青,刮伤,脸也肿了好几天。
大夫说她跌落溪水里,摔伤了,擦伤了,差点溺死,亏得十五翁救了她上来。
各房来探视她的堂姐妹们都小心翼翼,似乎是她们推了她一般。她一个个看着她们的眼睛,看不出,究竟是谁推了她。
有几房里的堂兄似乎永远再没有出现过。
以前跟着她的女使和部曲都不见了。晚诗和晚词是那时候才来到她身边的。爹爹放弃了京官的职位,直接带着娘和她搬去了中岩书院。
现在,她想起来了,没有人推她。她杀了人。不!她没有杀人,她杀了禽兽而已。
原来前世,她还欠一个人一份救命之恩。
九娘伸手从马靴中拔出短剑。
粟米杆下,寒光凌冽。
九娘!你做得很对!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