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徽音,纪昭阳起身给她行礼,笑吟吟道:“母亲金安。母亲今日带着大哥哥去祠堂,大哥哥可跟母亲闹了吗?前两日他还跟我说,要等今儿跟您说习武的事呢。”
纪时遇和纪昭阳俩人一块长大,年岁又相当,虽然都心知肚明彼此不是亲兄妹,但是两个人很是
亲密,从没有嫌隙,更遑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纪徽音牵着纪昭阳往里走,闻言道:“说倒是说了,我也允准了。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顿了顿,纪徽音看纪昭阳,“你呢,你日日看账本,可厌烦吗?”
母女两个进了里间,纪昭阳听了,失笑般道:“怎么会?我巴不得日日都做这个,也盼着母亲别那么早给我说亲事,能让我多给家里帮两年忙呢。”
纪徽音听了,心中有数了。
毕竟是女孩子,纪昭阳心思细腻,懂事的也早,从前两年的时候开始,纪昭阳就开始明里暗里的试探自己,试探她是打算将这纪家的家业给谁。
纪昭阳试探的法子不算高明,纪徽音也知道她心里害怕,所以也不怪她这份试探。
纪徽音笑了笑没说话,小丫鬟端了两碗梨汤进来,纪徽音答非所问:“秋日里燥的慌,喝点梨汤,压压火。”
纪昭阳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惶然,端起碗喝梨汤。
“再过些日子,你的生辰也到了。”纪徽音莞尔,“我寻思着给你招赘,到时候要怎么招,全凭你的想法。你也好好想想,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将来也好帮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