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安肝儿颤。
江起云看到苏予安脸色大变,赶紧解释道:“没事的,我从小被父亲都鞭习惯了。”
苏予安眼泪溢满了眼眶,什么叫鞭习惯了,这东西能习惯吗?痛是没有耐受性的,就像是牙痛,同样的痛,头一两天还受得了,之后只会让人感觉越来越痛。
越是从
小鞭打着长大的,越是会对鞭打产生恐惧,甚至看到鞭子都会产生痛感,怎么会习惯?尤其,这种惩戒,肯定不是江侯爷的鞭子所能比的。
“现在,都好了吗?”苏予安轻声问道。
“好了好了,北府军的金创膏可是秘药。”江起云故作轻松地说。
但看到苏予安为自己伤心难过,他又自责又高兴,这种感觉对于江起云来说很是新鲜,甚至有些欲罢不能。
“以后,不能再受伤了。”苏予安抓着江起云的袖子说,“不管是惩戒,还是在外面行军打仗,都不能再受伤了。”
江起云听着挠了挠头,这好像有点儿难。
“不行吗?”苏予安的泪珠子突然滚落下来。
一看到苏予安的泪珠子,江起云的脑子里面整个儿就是一片空白。
“安安,你别哭,我都应你了成不成?”江起云抬手就往苏予安的脸上擦了过去。
苏予安只觉得脸上像是被砂纸抹过了一般,眼泪便更多了,既是痛的,也是难过的。
以前江起云虽然也拿剑,但只有掌心有一些茧,哪里像现在这般粗砺,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江起云看苏予安脸上的眼泪怎么着都止不住,急得都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