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等不及了,她要亲耳听他说,他究竟是谁。
她已经错过了两个月,错过了五年。
生命的长河从他们之间穿过,将他们阻隔。
现在,她一分一秒也不愿意等。
舞榭和白泠不可思议地看向打马远去的宇文青,觉得不可思议。
之前不还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吗,现在怎么一醒来就急不可耐地要去找人了?
他们是错过了什么吗?
宇文青骑着雪白的骏马,同毕月乌穿过繁闹的街市,出了城门,再从红枫铺满的古道上打马向竹林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未曾言语,只听见嘚嘚的马蹄声,急促而雀跃。
毕月乌略微转眸打量宇文青的侧颜,却只见她抿紧了薄唇。
沉静的眸色中是他看不懂的决绝和毅然。
他心中略显忐忑,不知道宇文青一经醒来便要找自家爷是什么意思。
不过那日芍药田里,自家爷表白被拒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些事情,他都无权过问。
马在竹林边缘停了下来,宇文青跟着毕月乌步履轻快地进了竹林。
簌簌而落的竹叶缱缱绻绻,飘落在宇文青的发上、肩头。
宇文青甚至不知道自己骑马经过了哪些地方,她眼中映不进任何东西。
只有不断跃然于眼前的路,与她所感应到的,与那个人同她相隔的距离。
直到转过眼前的一片竹枝,一间竹屋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只一眼,她便迅速捕捉到,那人坐于堆满书信的案头的画面。
在来的路上,她曾设想过千万种与他当面对质的画面。
却独独没料到眼前这一种。
霎眼间,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