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赫连子都一直躺在床上等到了天都快泛鱼肚白的时候,宇文青也没有来找他。
赫连子都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其实宇文青半夜回来的时候,到床前看了看赫连子都和齐兰桡。
她以为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便也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赫连子都去找宇文青的时候,却听到了她已经出郡守府去办事的消息。
赫连子都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让齐兰桡乖乖呆在屋中等他之后,便去找了舞榭。
而一向是对赫连子都寸步不离的齐兰桡,看到赫连子都的神情,也觉察出来了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他却没敢问,只是在赫连子都让他呆在屋中等他的时候,他乖乖地点了头。
赫连子都站在书库的门口,看到舞榭和白泠都在里面。
他定了定心神,然后走了进去。
“嗨,小嘟嘟,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说着,舞榭又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咦?你的小尾巴呢?今天没有跟过来吗?”
赫连子都绷着脸,也没有接舞榭的话,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舞榭看到就赫连子都的神情不禁呆了呆,“小
,嘟嘟?你怎么了?”
一边的白泠闻言也不禁看了过来,“子都,是出什么事了吗?”
赫连子都走到舞榭的面前,抬头看着他。
“舞榭叔叔,我有话要问你,希望你不要骗我。”
舞榭的嘴角一僵,这语气,怎么则么像是质问他呢?
“小嘟嘟,你叔叔我可什么亏心事都没做,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赫连子都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
“舞榭叔叔,我的父亲其实根本就不是赫连沧澜,是不是?”
话音一落,舞榭的笑意就僵在了嘴边,站在不远处的白泠手中的书一滑,便掉在地上。
发出“啪嗒”一声。
赫连子都的心沉了沉,然后继续问道:“其实,是北冥皇,君无极,对不对。”
舞榭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赫连子都,你到底在在说些什么!”
赫连子都看到舞榭的反应,瞬间便明白了。
这时,白泠走了过来,握住赫连子都的肩膀。
“子都,你这是在哪里听说的?”
赫连子都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酸,他果然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的儿子。
“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看到
的。”
赫连子都绷着唇角,其余两人都一僵。
“我看到了君无极的画像,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吗?”
舞榭瞪大了眼睛,“子都,你……”
“舞榭叔叔,白泠叔叔,你们只要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君无极的儿子。”
舞榭略显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喉头几番嗫嚅,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到,赫连子都就那么睁着大大的眼睛,瞳孔被阳光照得泛出微微的红光。
他没有哭,也不闹,就那么双眸就平静无波地望着他的眼睛。
但是他却感觉那双眼眸中散射出了带着玻璃质感,尖锐而又透明的利剑,刺得他双目有些泛疼。
本就干燥,扬尘满屋的书房,气息有一瞬间的凝滞。
让人难以呼吸。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白泠突然走了过来。
挡在舞榭的面前。
赫连子都的目光从舞榭的身上转移到白泠身上。
白泠眉心蹙着,似有些无力地轻叹了一声,然后开口道:“子都,这些事情你去问你的娘亲吧。”
“毕竟这世间你们母子之间的事情,我和你舞榭叔叔都无权置喙。”
赫连子都看着白泠的目光,似乎是愣
了愣。
白泠双眸带了些柔光,望向面前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赫连子都,不禁伸手握了握他的肩膀。
“子都。”白泠顿了顿,“你要知道,你娘亲都是有苦衷的,去吧。”
赫连子都深深地看了白泠一眼,随即垂下了眸子。
他想了一会儿,点头之后缓缓走出了书库。
看到赫连子都已经出了书库,又过了半晌,白泠才转过身来,看向舞榭。
不禁道:“子都的心思不像一般孩子那般,他太敏感了,以后不要在他的面前随便说话。”
“有些事情宇文青瞒着,自有瞒着的道理的。”
舞榭原本刚缓过来的心情,听白泠这么一说,突然又不情愿了。
“诶,白泠,我说你是什么意思啊?”
舞榭后退一步拉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