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许少您是说要让依菩提在我身上下蛊,而且还要触及道心?”
许半生点了点头,脸上也不再展现笑容。
他道:“不了解道家本心之人,是无法正确种蛊的。这个蛊,必须要直种在道心之中,以道心培育蛊虫,使其源源不断的释放出那道禁制所需吞噬之物,方可令禁制平静。”
众愕,他们这才终于明白,许半生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关子,又为何会说这压制禁制之法很邪。
的确很邪!
将蛊虫种在道心之中,以本源道心去养育蛊虫,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道心得来不易,成长更是不易,可却要将好容易凝成的道心作为蛊虫的养分,这要是不邪,这世上也便再没有邪‘性’的事情了。
萍姐苦笑着,摇头道:“许少所言之法且不谈成功的可能有多大,只是就我这点儿道心,又能供养那蛊虫几时?一旦道心被破,也不知是蛊虫吞噬掉禁制彻底将我的身体作为鼎炉,还是禁制全面爆杀死蛊虫之后使我爆体而亡。”
许半生又笑了,道:“萍姐怕死?”
萍姐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和死又有什么分别,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死了却还要滋养一条蛊虫,使其成为那个叫做依菩提的妖‘女’一个害人的手段,这却万万不可。”
许半生笑道:“萍姐自可放心,我既然提出这个方法,就可以保证萍姐的道心还可以成长,足以让那条蛊虫拥有充足的养分,也同时满足禁制所需。”
“这不可能!我早已经络尽碎,功力全失。别说修道了,就算是练功都不行。”
“我若说,萍姐你的经络还在,只是淤堵严重呢?”
萍姐摇头叹道:“这更加不可能,既然出手废了我的经络,又怎么可能只是淤堵。”
“那就是尊师挂念师徒之情,并未真的废去萍姐你的经络。刚才我替萍姐探脉,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从命相上看,萍姐是有后福之人,不该早死。可若你的经络尽碎,就根本不可能有解开禁制的那一天。除非你的再来替你解除禁制。是以我猜测了一下,觉得或许当年尊师只是想让你绝了习武修道的念头,而并没有真的毁去你的经脉。”
“真的?!”萍姐还是有所怀疑。
蒋怡和靳光煦也是难以置信。
许半生笑道:“是真是假,让‘毛’头一试便知。”
“‘毛’头?!”萍姐又被许半生的话说的意外了。
蒋怡和靳光煦,也很奇怪的看着许半生,心道就算萍姐的经脉只是淤堵,那么梳理经脉不是应该由许半生亲自出手么?
许半生却道:“怕是唯有‘毛’头可以。尊师堵塞萍姐经络的手段很巧妙,必须由男子以阳气相渡,这就已经把蒋总和小语都排除了出去。而且,渡气梳理,需二人‘裸’裎相对,以膻中‘穴’相连,中间不可有任何阻隔……这里,恐怕唯有‘毛’头能与萍姐你如此了。”
萍姐目瞪口呆,靳光煦也是满面通红。
虽然靳光煦对萍姐早生情愫,可碍于师徒之名,一直也不敢挑明,在他的心里,其实早已将萍姐视为自己的‘女’人。
萍姐也是如此,和靳光煦朝夕相处,她又从未对任何男子倾心,自然是早就动了情。可是,她是靳光煦的,又比他大了十多岁,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许半生倒好,等于直接帮他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甚至有种强行配对的意思,两人心里一时间都是‘波’涛翻涌,完全无法自持。
靳光煦涨红着脸,却不敢多言,萍姐虽然心动,却终究碍于世俗的名分,也迟迟做不了决定。
“许少,非要如此么?”靳光煦红着脸终于憋出了一句。
许半生严肃的点点头,道:“若非我早就看出你二人的感情其实早就出了师徒情分,我也不敢说reads;。毕竟这事关名节。而且,‘毛’头终究是最适合之人,他也修习过你们紫微一脉的绝学,对于萍姐你体内经络以及气息的走势更为了解。即便如此,你二人也好好思量,如若能够做到,我便传授‘毛’头渡气之法。如果萍姐你对师徒的名分有所顾忌,你亦可将‘毛’头逐出‘门’墙,而后我让我师哥收‘毛’头为徒,我传他渡气之法也就名正言顺了。”
萍姐和靳光煦面面相觑,许半生已经帮他们思虑的如此完善了,他们现在唯一需要突破的,便是自己的心结。
蒋怡此刻开口道:“师姐,别再犹豫了,其实严格来说,‘毛’头依旧是我‘门’中,你已经被逐出‘门’墙,你二人的师徒名分已解,这本就不是问题。现在许少还愿意让他的师兄收‘毛’头为徒,这是‘毛’头的福分啊!”
萍姐恍然大悟,对呀,靳光煦能列身太一派,哪怕只是个挂名,这对他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靳光煦却有些犹豫了,让许半生出手相助,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现在还要让许半生将自己列入太一派的‘门’墙,这更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