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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比拟(2 / 3)

声地摸她的头,眼里应是未曾掩饰的温柔。陶栀子低头轻笑了一下,抬头认真地说道:“谢谢您,程医生,我也很有信心。”

程允站起身,微微欠身,忽然正色道:“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们的共识一一我们会给你最好的手术和治疗。”

他转身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声音低却充满力量,“明天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睡一觉,其他的都交给我们。”陶栀子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心里升起一股暖流,轻轻点头,“好的,我会做到。”

程允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病房,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病床上的陶栀子看着手中的文件备份,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连空气都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力量。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述月一直陪着她,因为她总说他身上的香味闻了让她安心,让她可以更好入睡。

在睡前,江述月清介的声音在病房调暗的光线中的响起:“我听说,有些病人在进入麻醉了之后会出现一些梦境,有人可能看到自己心中信仰的神,看见了天堂,看见了奈何桥,也有人在那麻醉的几个小时经历生命中某些美好的时刻……”

陶栀子当时半梦半醒中,听到这番话,以为他在给自己讲故事,安心心地点点头,闭着眼嗯了一声。

“如果你也在梦境中目睹了天堂,它很可能极致美好,是你未曾见过的美好,你可以感受它,但是…别忘记醒来。”他的声音很轻,像一缕悠远的风,但是却在安静的病房中格外清晰,宛如一场非严肃的嘱咐。

陶栀子在睡梦中不安分地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呼吸均匀,面容恬静。

良久,她在梦里发出了一声:“…好的。”翌日的阳光从病房的窗帘缝隙透进来,落在床头柜上的花束上,带着一丝微凉的暖意。

陶栀子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被褥的边缘,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子上阳光,均匀平铺,像是将枯黄的银杏叶柔碎成了金色的粉末,冲空中抛洒,又坠落她如果不看日期的话,总觉得这缕难得的冬日阳光很像开春的模样。恰在此时,病房门开了,江述月走了进来。经过了一天的禁食她的精神有些不振,看是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又被重新点亮,她指着窗外说:

“述月你看,今天的阳光是不是很像春天的模样。”江述月将手中的文件放下,绕过病床走到她的身边,在床边坐下,单手掠过她的发梢,将她额角碎发别在脑后,动作轻柔。然后他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出陶栀子脑海中的想象,轻轻点头,说道:“确实很像,是很好的兆头。”她对他的动作分外敏感,一点点细小的动作都能激起内心的涟漪,每一缕涟漪都有可能致命。

医生跟她反复解释过手术的高风险性,每个大大小小的手术前,大家都会被告知最坏的结果,但是仍然每天有无数的手术被执行,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多数都是成功。

尽管如此,在麻醉起作用之前,仍然要做好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她早已准备好承担一切最坏的可能,就连证词也全部留下了,完成了絮语的夙愿,也证明了小鱼的存在,也和江述月有过一段美好的奇遇…哪怕人生就此按下暂停键,似乎也没那么遗憾。她收好思绪,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看了看时间,“是不是手术快开始了?”

江述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微微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小时。”他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日常的小事,但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深沉的担忧。

陶栀子听了,调整了一下靠垫的位置,尽量让自己显得更有精神,她笑了笑,“一个小时后,我就是实验台上的主角了,述月,你紧张吗?”江述月低头看着她,沉默了一瞬,随后缓缓摇了摇头,“不紧张。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真的不紧张?”没等他回答,陶栀子忽然转头注视着他,眼神柔软了几分,抬起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口,一字一顿地说:

“述月,虽然我们对手术都有信心,但是如果我真的没有醒来,永远不要自责,你给了我最好的东西,也让我在休克中免于死亡,这些都足够了,一切的结果,都不要往心里去。”

她绝不愿意,让江述月在意外发生后,自己的内心重新背负伦理上的极致痛苦,就像……两年前一样。

江述月的身体微微一僵,显然没有料到陶栀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低下头,目光停留在被她轻轻抓住的袖口上,沉默了片刻。陶栀子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郑重而严肃地说道:“先答应我。”江述月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陶栀子。

他的眼神中有复杂的情绪交织,仿佛在克制,又像在权衡。他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抓着自己袖口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江述月深深地凝视着充满希冀的双眼,有片刻失神,随即声音响起,低沉而温润:“还记得你想要的岛屿上的小木屋吗?明年夏天,就可以实现了。陶栀子固执地摇摇头,双眼紧盯着他,她不满意这个回答。“放心,我也做好承受一切最坏可能的心心理准备。“他换了一个回答,声音悠长又雅致,带着些沙哑,但是没有半点临终告别的意味。他的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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