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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木(2 / 4)

脉,陷入了一种无望的沉思。这意味着寻找尸体的难度将成倍增加。

茫茫高山,怎么可能一寸寸搜索,而且新鲜的肉,早已可能被动物分食面目全非了。

她深知找到尸体是给陈友维定罪的唯一途径,但是随着搜索的深入,她发现自己仿佛已经一只脚跨入了无底洞。

两人相视一眼,神情愈发凝重。

尽管严肃之余,江述月将她揽到身侧,抓住她冰凉的手给她安慰。但是陶栀子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执着,可能在一个月之后就要彻底画上句号了。

驱车驶入横川镇的时候,破旧的牌楼在晨曦中投下斑驳的阴影,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枯叶的气味,萦绕不散。横川镇主街道只有一条,稀疏的人群和老旧的建筑让人有种被历史尘封的错觉。

陶栀子抬头望着街边那些掉漆的店铺招牌,心头隐隐发紧。街道很是狭窄,来往的人很少,都是一些小孩和老人,偶尔听到电视的声音,小卖部的货架都积灰了,塑料玩具的包装磨掉了棱角,路边卖炸土豆的摊位也没人看,冷油中浸泡着炸黑的土豆。

看上去一切都很少有人造访。

正巧有有一户人家在院子里洗衣服,几个孩子在墙边玩耍,大人在忙碌,头上缠着少数民族的头饰。

陶栀子会一些方言,试图上前交流,却发现对方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几个路过的孩子在远处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好奇又害怕,眼神怯生生的。陈友维在村里不叫陈友维这个名字,而且这里经过了改建,早已找不到关于他的痕迹。

“可能年纪大的人能知道些眉目,就是不一定会愿意和我们交流。”陶栀子站在小巷口,感应到什么,猛地一回头,发现远处围墙上有正在偷看他们的孩子,对他们的到来似乎很是戒备。他们试图靠近几位正在晒谷子的老人,但对方听不懂普通话,只是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走了一段,陶栀子从独特的建筑特点得知这里应该是某些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多数人都听不懂西南官话,交流很成困难。这大概也是这里比较闭塞的原因。

这么一看,反而加深了陶栀子对这里的怀疑。她目光一凝,觉得有些端倪:“如果在这里沟通这么困难,代入陈友维的视角,反而是好处,给警方的追查大大增加了难度。”无论是地形还是沟通。

闭塞、偏僻,信息流通受限,即使有什么异常,也根本不会传出去。两人继续往镇子深处走,一路上陶栀子感受到很多种目光,但是在自己回头的瞬间,这些目光又会躲藏起来。

她试着用更加地道的方言和当地人交流还是无果,甚至在纸上写下陈友维的名字,老人们茫然地摇头一一

不是不认识这个人,而是不认识这三个字。她一次次感到挫败,但是依旧鼓起勇气像陌生人继续打听。她叮嘱江述月不要开口,以为一旦暴露外地口音在这样偏僻的小镇上是有些不安的因素存在的,反而不利于让村民放松戒备。终于,在路过一处小卖部门欧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在抽烟的中年男子。他穿着沾满油渍的皮夹克,嘴里叼烟,歪着脑袋半仰着头在修理摩托车,年纪是中年,带着浓烈的社会气,和周围全是老人和小孩的场景严重不符。“你好,请问您认识陈孝吗?"陶栀子试探着开口。她故意一开始就用陈友维的曾用名,这个名字在村镇的识别度应该高很多。男人抬头打量了他们一眼,咧嘴笑了,带着几分江湖气,将嘴里的烟取下,掸了掸身上的咽回:“陈孝?你们找他干嘛?”终于,他会说安州方言了,而不是少数民族语言。陶栀子念头瞬间起来,立刻顺势问道:“你认识他?”男人重新咬住烟头,继续手里的活,含糊不清地说道:“谁不认识啊,这个镇上谁都知道他。他以前是这里的出名人物,后来发财了,捐了点东西,后面犯事进去了。”

陶栀子犹豫了一瞬,思忖着如何让自己行为更加自然和河里,略微上前一步:“那他以前住哪?”

男人指了指镇子东头:“那里有他老家的院子,以前住着他妈,不过老人家去世之后,就荒废了,没人住了。”

陶栀子和江述月对视一眼,江述月平淡的视线下,暗含着对她的保护和关注,之前好几次拉住她躲过路边不减速的电三轮。朝着镇东头望去,空气中有柴火的烟味,白云被染上青烟,沿途只有几声犬吠和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

实现尽头处的房屋变得愈发残破不堪,像是被遗忘的角落。恰好有一个中年妇女正扛着一箩筐猪草路过,陶栀子继续用方言问:“您好,请问您听说过陈孝吗?”

妇女立刻别开视线,神情有些冷漠,匆忙低头走开。陶栀子咬了咬唇,继续追上一个年迈的老者:“大爷,您认识陈孝吗?”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嘴角颤抖了一下,呼吸急促,随即低头扶着拐杖加快脚步,茫然摇头,因为听不懂她说的语言。修车的中年男人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是看不下去了一样,将烟屁股往地上一扔,一脚踩灭,“他们都听不懂,你这么问没用。”说完,他提议道:“陈孝的小叔和在街口开了家面馆,你请我吃碗面,要问什么我帮你从中翻译。”

陶栀子有些疑虑地看着他,在心里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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