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儿童。
但是她找了好一阵都没研究出暗格如何打开,倒是在翻找抽屉的时候找到了一个相册。
轻轻将相册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便瞧见了封面上干涸的血迹。相册的内容非常朴实,但是却让陶栀子毛骨悚然。相册的每一页都是一个孩子的童真笑脸,右侧记录着他们的出生日期,身高体重三维,精确到四肢与头的尺寸,和头发瞳仁的颜色……精确到这份上,倒真的让人细思极恐了。
但是她没有充足的时间将相册看完,而只是在翻看的时候用摄像头留下了证据。
这个房间内的可疑物品远不止这些。
她试图打开了第一扇衣柜门,里面是折叠整齐的衣服,伸手进去查看也是柔软的,不像藏匿着什么。
她紧接着打卡了第二扇衣柜门,里面是一些被褥床单,还有背包。打开第三扇衣柜门的时候,她才彻底停住,里面是一些工具,有高尔夫球杆、棒球棍、绳索、铁链……
她知道这些也是可以作为疑点的,赶紧让摄像头自动记录下来。接下来是第四个衣柜门,她已经做好应对一切可怕景象的心理准备了。将手放在衣柜门侧,谨慎地缓慢地打开,用手电往里照。最初,她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阴影,像是某种散乱的衣物悬垂在那里。光束继续深入,衣柜的空间似乎无限拉长,黑暗吞噬了手电的照射范围,让一切都显得模糊而诡异。
正当她准备探身将光束再往上挪时一一
那一瞬间,光束停住了。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一在柜子的深处,竞然是一张人脸!一张灰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睛大睁,漆黑的瞳孔在手电光下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井,直勾勾地盯着她。
脸颊的皮肤像是被蜡烛滴淌过一般苍老而僵硬,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那不是普通的笑容,而是一种诡异、麻木、甚至带着阴冷的弧度。正是陈友维!
他整个人直挺挺地站在衣柜的黑暗里,仿佛早已等候多时。他那瘦削的脖子在手电光下透出青白色的筋脉,后背不再佝偻,而是笔直地挺立着,像一根被拉直的铁丝。
陶栀子连尖叫都被堵在喉咙里,她的呼吸仿佛被冻结了,立刻拔腿往外逃。就在那种近乎窒息的恐惧里,不过离大门五米的距离,她在抵达大门的瞬间,听到了一阵铁锁的金属声。
陈友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用一根锁链将她的脖子紧紧套住,走廊上只能看见她在虚空中僵直挣扎的双臂。
她要是被套回屋内,就再也逃不掉了,指甲嵌入门框,指节泛白,木屑刺入掌心,她却毫无知觉,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那条冷硬的锁链。她的脖子被勒住,加上天外冰雹漫天,那些挣扎与呼救甚至都传不出这个走廊。
锁链的冰凉像一条毒蛇,紧紧缠住她的脖颈,愈来愈紧,锋利的金属边缘几乎要割破皮肤。呼吸变得困难,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在剧烈挣扎中晃动不止。
“咔嗒、咔嗒一_”
陈友维在身后得逞地笑了起来,和十二年一样的笑声,透着一种令人发寒的扭曲,伴随着那铁链摩擦的声音,如同某种怪物从地底苏醒。他的步伐缓慢,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锁链在他手中被一点点收紧,力量几乎要将陶栀子勒到窒息。
这情况只容她找到一次自救的方法,陶栀子决定反其道而行,不再往屋外冲,而是卯足全力,拼尽所有力气,用脚狠狠踢向门框,借着反冲的力量用后背直接撞向陈友维。
她成功了,陈友维在这一瞬间与她同时倒地,手下的力道微松,陶栀子用最快的速度从锁链中钻出,正欲起身往外跑。一条腿被人死死抱住,陈友维的身形不如当年灵活,但是还是很难摆脱。她在倒地的瞬间双手直接抄起门口的灭火器就往身后一抡,直接砸中了陈友维的脸,但是他手下纹丝未动,反而露出森冷的笑容,如同胜利者一般,露出了血红的牙齿。
“你想知道小鱼在哪里吗?”
他第一次提及小鱼,陶栀子原本手下动作停了一瞬。“我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陈友维似是知道她内心心最大的心魔,不断用这些话去干扰她。
本以为她会为了小鱼而停手,但是陶栀子却突然间尖叫起来,用手中的灭火器一次又一次砸向他。
“你杀了她!我亲眼看见你杀了她!”
“你真该死!”
金属与骨骼相撞的声音清脆而沉闷,震得她的手臂发麻,陈友维被她砸得头破血流,但是却没有任何认输的迹象,像是失去了痛觉似的。“是啊,其实我们都该死。”
陈友维的声音忽然阴沉下来,将她的腿往后猛然一拉,她彻底倒地,看着自己被陈友维往里拖,那个求生的出口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万念俱灰之下,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拾荒老太太。
她今天不再认真打扮,更没有穿高跟鞋。
她拖着年老的躯体气喘吁吁冲了进来,抄起一旁的灭火器直接抡向陈友维的面门。
手下一松,陶栀子得以逃脱。
只见老太太用双臂从陈友维身后将发狂的陈友维紧紧锁在面前,在陶栀子惊骇的目光中,用一个绝对低沉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