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对于凌菲,年金玲从心底
本能的畏怕,然却还不等双膝粘地,忽然寻思到这儿不是洛阳别苑,她也不再是她府中的仆人,这儿是她的地盘,并且二人还有欺侮之仇,面颜瞬时一变,就要抬首站起来。
腰身还不等直起,又骤然记起,即使不是在洛阳,凌菲也是大元的理政院侍郎、朝中重官,并且现在还是皇太子妃,不要说是她一个平头百姓,就是滨郡巡抚来啦也要叩头下跪,如果想要她的命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只是片刻当中,年金玲似跪不跪,脸上接连反转的改变,僵直在那,表情闪动不定,不知怎样是好。
凌菲挺直而站,冷呵一声,把手头的鸡毛掸子轻微微一弹,年金玲瞬时似给雷霹了一般趔趄倒退两步,胳膊乱抓,而后一腚摔坐在地下,捂着撞上桌脚的胯骨哀嚎起来。
看戏的食客见她好笑窘迫的模样,瞬时都大声哄笑起来。
凌菲鄙薄的瞅她一眼,不再理会,径直走至年玉娘跟前,见女人脸面上、脖子、胳膊四处全都是给抽打的红痕,肿的老高,一点点渗出血丝来。
“痛不痛?”
凌菲抬手想牵女人的手,手到半空又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