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面会的东西展现给别人看,所以有的时候会特别期待陈老国公的到来。
他能陪的,不过也是抽出一盘两盘棋的时间,跟离源对局,有时候赢有时候输。
等离源逐渐掌握了棋场上用这些棋子最好时机之后,陈老国公已经下不过他了。
但是离源又怕陈老国公输的多了之后,会灰心丧气,觉得丢了面子,所以他输赢的节奏把握的很好,赢两场,之后再很不着痕迹的输两场。
起先,陈老国公没看出来,等到看出来他自己已经不是离源的对手之后,再看向离源的眼神,会很复杂。
那种欣慰里面有夹杂着惊惧。
彼时离源还叫陈源。
陈老国公会摸着他的脑袋,小声的感叹。
“陈源啊,你怎么托生到了我家?除了我家,不管你托生到了哪里,往后都将是一个有大作为的栋梁之才。”
那时候离源以为陈老国公说的是他庶子的身份,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他自己的身世,比一个国公府不受宠的庶子,要尴尬危险的多。
“老国公教我酿酒,教我下棋,但他曾经说过,他其实最不喜欢下棋,棋场上的规则十分的不讲道理,每一颗棋子生来就已经被定好了位置,卒是卒,将是将,他很不屑这样的规矩,他和我说过,人的出生有时候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
离源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
“自己想变成什么样的人,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没有任何人应该在出生之前就定好了等级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