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思了一下,没有更合适的理由了。
阿守说道:“灵兽。你们宫里不是有个灵兽吗?”
白霁瑶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阿守便说道:“那是我们的灵兽。”
之前,雾眠到处寻找灵兽未果,后来是在玉清国的八卦山里发现的这头灵兽。灵兽在八卦山,引得他的猴子都东躲西。藏,不肯监视。
灵兽还毁坏莲池,闹得不得安生。
城主便想找高人把灵兽弄走,但谁也不敢动,怕被咬死。后来恰好,雾眠发现到了灵兽,将灵兽带走。
白霁瑶抚上眉心,道:“这么巧!”
阿守道:“就说是灵兽有恙,让竖旦太医前
去医治。我与你在一旁看着。”
“灵兽是荀鹤先生在看着。之前就病过了。”
“可以再病一次。”
“……”
白霁瑶服了。看着阿守那副恳求的目光,她也难以拒绝。
于是,索性便与荀鹤商量看看。
北堂铭从太上皇的殿里走出,路上碰见去找荀鹤的两人。白霁瑶追问道:“太上皇病情安稳么?”
“至多撑两三日。”
他眸光漆黑。
白霁瑶便把竖旦的事告诉他。
北堂铭道:“无风不起浪,此人是重点嫌疑,要查。”
她附和点头,竖旦是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的。
荀鹤与他们一合计,便把灵兽牵到了太医院里去。恰好灵兽确实又病了。白日里便开始上吐下泻,医治不好。
太医院内,找寻竖旦。太医却说:“对不住几位,竖旦太医说身子不适,歇着了。”
这么巧就身体不适了?白霁瑶才前脚没走几个时辰。
北堂铭冷声道:“灵兽尊贵,若是出事,谁也耽误不起。太医院,能承担得起这责任么?”
老太医抹了抹汗,悻悻然道:“要不,臣带王爷与王妃,去竖旦所在的厢房探望。”
听说是卧榻睡着,所以太医没办法。
这厢,便由太医带路,前去竖旦所在的厢房。
门外,老太医叩门道:“竖太医,灵兽又病了。请你医治。王爷与王妃亲自上门,你先把门打开。”
阿守跟荀鹤都看向里面,但一点声音也没有。
老太医勉强笑说:“许是在里面睡着了。”
北堂铭一拧眉,伸手便以内功破了锁头,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走进房内。
白霁瑶掀开帘子,却见床榻上空无一人!
满房屋里,只留下浓烈的香气。别无其他。
阿守猛然嗅了一口气味,说道
:“是玉清花的味道。如此浓烈,想来每日都有接触。”
看来,没差了。白霁瑶推断竖旦就是阿恒。
“竖旦……阿恒。细细想来,这两个名字不就是同一个名字么?竖心旁的旦字,再加上一横,便就是阿恒!”
她的秀眸微凛,带着几分自嘲。
北堂铭寒声嘱咐太医,道:“去搜。整个宫里搜遍了,也不得放走任何一人。”
太医急忙地过去找大理寺跟禁卫军的人,把事情告诉他们。
谁能想到,陷害太上皇的人,竟在宫里,而且还是竖太医!太匪夷所思了!
阿守喃喃的在屋里走动着,说道:“一定是阿恒,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个本领。”
阿恒的眼睛没有受伤,之所以蒙上眼睛装眼瞎,定然是因为不让他看见他的眼睛。
白霁瑶说道:“竖旦说是皇叔邀请他进宫的,此事,怕不是跟皇叔脱不了干系。”
北堂铭淡道:“瑶儿,先去大殿一趟。”
他负手,便与人儿出了厢房。
来到大殿,北堂修传召皇叔北堂墨弦来,当面对峙。北堂修问道:“皇叔,此事可当真?”
北堂墨弦脸色微变,便道:“皇上,臣确实邀请竖旦太医入宫。但臣,确不知他是残害太上皇的凶手。更不知,他是从玉清国逃出之人。”
北堂修道:“皇叔当时是什么契机想要弄此人进宫的呢?”
白霁瑶说道:“竖旦说,是皇叔顾念后宫妃嫔的小宠们染疾,所以想找个能够给小宠看病的兽医,带回宫里来。”
北堂墨弦不说话,默认。
北堂修皱着眉头,道:“可是,此人乃是皇叔带进宫来的人。如今他犯了事。皇叔,你难辞其咎。此事,要么将人抓住,破获此案。要么,皇叔得拿出更好的办法,让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