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旗号一举进城占据个三年五年,还能指望这些一贯吃公粮,说不定还不知道稻子从哪出来的傲气国民军自己下田头种地不成。肯定要把俆西这块地皮给吃穿了。青帮更乐见这两对人马斗成双残,帮会里出来些人加把劲儿,让他们都卷铺盖滚蛋。对两军干上那是乐意之至。
这第一场恶斗在双方恨得牙痒痒的情况下,蓄势待发,陈送点了一个团的兵,一约莫一千五百来人,在沛县万锡山守住了入口,当年选择扎在这沛县,便是看中了这瓜瓢似的紧口宽肚好地形,易守难攻又可逃。
这天中午,一声闷雷巨响在山口\爆\开,两拨人立马眼红地走起火来。
一团团长外外号毛瘦子,此刻正扛着枪站在山岗子上指挥大兵,一个破锣嗓子穿过枪声弹雨叫的震天响,人如其名的瘦高身板远看着就像一只大旗,脸红脖子粗迎着混炮灰的大风一呛凄厉地咳嗽了几声,又开始对身边的信号兵吼叫:“跟三营营长讲,把大后方给我扣紧了!漏掉一个老子回去干了他娘的!”转头一脚站在土堆上,炮管子一冲震得土哗哗直落出了一炮,毛瘦子拿起炮兵手上的扇板子一边扇炮膛降温一边指挥:“快给我上炮火,让这帮搞偷袭的下作鳖孙尝尝老子的炮筒子有多硬,射得有多远!”国民军个熊孙子夜里偷袭,炸了炮台和战道,死了几个站岗的兄弟,现下大兵立刻在枪林弹雨中抢修,卫被惹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躲在尚未竣工的掩体内就咬牙带恨地开火了。
国民军武器先进,人数多,没让一团一下子拿了,毛瘦子越打越兴奋,像饮了牛血,扛起大枪将个兵摔在一旁就填上了位置开火,一枪下去放倒好几个,立马换子弹上膛。
这第一场仗打得沛县境内轰轰隆隆,只瞅见万锡山山崖子上下硝烟弥漫,炮声从晌午一直噼噼啵啵,如惊雷炸响,比过十五放烟花还紧凑,身上脸上满是黑灰的兵在昏黄的烟幕中睁着一双带着血丝和挣扎在死亡边缘戾气横生的眼,一双手都被枪杆子震麻没有知觉还是瞄准——扣扳机——换子弹——再瞄准,倘若哪个动作终结了,他也就倒下了。
接近黄昏,枪炮声才逐渐地稀少零落,最后几声枪响之后,一切归于平寂。
毛瘦子胳膊上穿了一个大窟窿,前额靠近左边的头发焦了一小戳,是放大炮的时候烙的。他一把抹去脸上浑浊的汗水,战后指挥的声音变得嘶哑。这场仗就没准备输过!他步伐沉重地抬着担架往回走,上头躺着老实的三营长,来的时候他还直念叨,打赢了就和兄弟们一起去沙俊华吃馆子,去大门楼听场穆桂英挂帅的粉戏。
旁边的一班长拍了拍毛瘦子的肩膀,“三营长虽然牺牲了,可是这一仗干掉了他们一千多人,不亏。”
毛瘦子晓得这第一场仗打得是士气是咱卫的脸面,那国民军敢让区区三千人来挑衅大本营,司令就非让一千五百人去挫挫那帮子政府军的锐气。临走前下了死命令,一条命换两条也得给我打赢了!因为卫身后是俆西的老百姓。
国民十三路军隶属南方军阀辰段泰操持,大后台是小日本,陈司令开会临了的时候说了一句吓破人胆的话:这十三路军为小日本打前锋,意图从陕甘北上,联合东北的小日本给在陕北的革命军人包饺子。谁知道又签订了什么卖孙子买婆娘的协议,不打好,受罪的是你们自个儿的骨血和父老乡亲!
打打杀杀这些年,最恨的就是小日本鬼子,毛瘦子一听,拍胸脯就保证,不杀了这些狗娘养的的白眼狼,就把自个儿给崩了!
一团死了三百多兄弟,这仗赢得惨痛,毛瘦子将三营长抬到营地时已经天黑了,死去的兄弟都弄了回来,准备明儿一早齐齐埋在万锡山南面,死了也是半个团,在阴朝地府不会受欺负。
他看着三营长躺在大院里,抽者烟,失了魂儿一样在那呆想。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三傻子,瘦子对不住你。
毛瘦子回来时见一个模样周正的大兵甩着膀子手肘子还在流血,还活便的一只手端个铁盆出来接凉水擦胳膊,头发汗湿直立立的,拦住他:“我记得你,战场上给我挡了一子弹,杀得不要命,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我,陈送是个正直的淫,我眼里他就是个可爱别扭死要面子的萌蛋!!恩!
柳卷低头:马上就见面了,真的是马上咩,如果如果4月23号再不见,姑娘们可以一人一脚踢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