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止长的声音,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看到屋内的景象,止长一个箭步冲到若兰床头,哭喊着:“姐,弟弟来晚了!刚才弟弟不该去铺子里!”而后冲舒沅道,“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向来知道弟弟性情的舒沅抢在若兰面前淡然道:“止长,你二姐刚生完孩子,是个女孩。”
“我知道!”止长突然咆哮着,“我是问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刻,这个地方生!她才怀孕七个月!要生也是在未央宫!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回来时,我看到了他送那个贱人
回宫的队伍!”说着抽身而去!
“止长,你要干什么?!止长——”扶着门边舒沅急喊。
“止……止长……”一直躺在床榻上的若兰也急喊。
“娘娘,让冬梅跟去!”守在门外的冬梅道。
乾朗殿外。
四月的天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是乌云蔽日,半个天空都掩映在了阴暗中,使得人的心情分外的压抑。
萧止长骑着快马到了南门口,就直冲宫内。
殿前,一眼就便见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走出的上官殷胥。
“雍王殿下!”止长冲他单膝跪下。
“哦,是止长。”上官殷胥只抬头瞥了他一眼后又从他身边走过。
止长干脆站了起来,追上去道:“殿下,你是乾朗殿出来。刚才皇上是否回到寝殿了?!那个贱人也在里面,对是不对?!”
上官殷胥浑身一震,抬头冲止长警然道:“止长,切不可胡来!他是皇上!就连我也刚刚被他禁足!”
“禁足?”止长重复着,双眸微闭,又猛的睁开,发狂似的道,“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止长,回去吧,”上官殷胥劝他道,“这里没有皇亲国戚,我们都是他的臣子。”说着
,便继续往前走去。
就这样,刚刚被皇上予以庆功宴招待的雍王上官殷胥被他的皇叔上官浩澜禁了足,不久以后,舒沅又得知,原来,那天洛雪也刚怀了身孕,在那一天也流产了。
于是,一个灵堂吊唁,一场闹剧收场,以两条鲜活的生命为代价。
这场事件出人意料的上官浩澜没有责罚任何人。
倒是因静贵妃病沉,皇后和洛淑妃又在床上恢复中,他下令令紫竹宫华贤妃暂领六宫事物处置之权。
不过,更让舒沅震撼的事情还发生在后头。
就在第二日,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四
川的齐军发生哗变。
大家齐齐以皇上恣意为一名臣子奴才责备一名对大齐有功的皇族为名,领头的钟将军,居然上书皇上,要求皇上放雍王,责宇文君邑。
这一来,上官浩澜自然震怒。
他是皇帝,连区区一名王爷是否要禁足的决定都做不了?
他的脚下,居然他的奴才公然给他难堪!
遂将文书搁置一旁,不理!
谁料,第二日早上。
四川边境便爆发兵变!
传闻,一向忠勇的钟将军倒戈,将他所镇守的巫岭关转献于夏。
大夏军队轻而易举的占据了本是天险,易守难攻的巫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