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中人……”
硬着头皮被虞化离逼迫起身,与他并排而立的洛黄倒不觉有甚,正郁闷的她可没从这笛声中听出什么人间疾苦……
只是闷闷地道,“你这曲调叫我如何舞剑?”
她可不会像一般舞女那般,随着愁思的音律身姿摇曳,翩翩起舞的……
既然是舞剑,那就得讲究个气势!
这要半死不活的曲调,那算是怎么回事嘛……
悠扬的笛声戛然而止,原本听得入神的众人意犹未尽,纷纷抬眸望向洛黄,摇头苦笑于她的如此不解风情……
虞化离将笛子放下,笑道,“不好意思,许久未吹过了,熟悉一下”
这根短笛是一位老人所赠……
那位从路边将他拾来的老人,在归化教里待了大半辈子,一直秉承一颗良善之心艰难存活,受尽排挤……到死都是归化教里任人欺辱的最低等教徒……
而据他临终所言,第一次他看见自己时,自己站在路旁,手里握着这支来历神秘的骨笛……
因而这支骨笛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因为这是随着那老头离世之后……他与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唯一的牵绊了……
洛黄瞧着虞化离望着那支骨笛怔怔地发起了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还演吗?”
“当然了”虞化离扬唇一笑,意气风发,他将骨笛凑到自己的嘴边,扬眸笑道,“洛黄,你还记得那日在南峰之时,你在夕阳下舞的那段剑吗?”
洛黄经他提醒,想起那日在余岑娴死后,心情郁结又无处发泄的她连喝两坛酒,在半醉半醒之间舞动软剑……直至筋疲力尽,困极而眠……
只是……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也在场不成?
那南峰偏僻远人,一般人无要事甚少踏入……她实难相信虞化离去那只是巧合而已……
洛黄不禁想起先前虞化离所说的,自己对他那莫名其妙的救命之恩……
最初她还只以为虞化离是为了自己能继续留在他身边为他卖命方才攀扯出这段自己毫无印象的救命之恩的渊源……
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他不就是利用他的美色与暧昧不清这才将苗影留在身边,为他所用的吗?
可如今……
洛黄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猜想……
难不成……这些年来……在自己留意不到的某个角落里,虞化离都在偷偷地关注自己不成?
这个念头一起顿时惊得洛黄身心都再微微发颤……
她也不知自己是怕还是惊……只是第一感觉是麻烦得很……
这些年来跟在他的身边,她也见识过他的手段端的是阴险诡谲……
若被他给缠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洛黄吓得哪还管什么承诺不承诺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随后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不形象地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跑至离那屋子好远,她的双腿都还是软的……
望着洛黄离去只是那活似见鬼一般难看的表情,殿中还等着洛黄一舞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最尴尬的还属殿中举着笛子准备吹的虞化离……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竟将洛黄吓成这个模样……也不知自己手中这笛子是该举起还是放下……
席间的安一缓偏头望向洛黄离去的方向,似魂被勾去一般,素来知礼的他也不懂是怎么了,起身站起,似勾了魂一般地说了一句,“告辞”后,不顾身后白容清的挽留随洛黄而去……
只剩下坐上的白容清一张俏脸铁青,难看至极……
这番变故惹得席上不知所以的众人议论纷纷,不禁开始质疑安一缓与洛黄的关系……
这时,已知前情的人像是掌握着第一双的情报一般,低声将自己在上次宫宴上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一时间,知晓安一缓与洛黄错综复杂关系的众人望向虞化离与白容清二人的目光中带上一丝异样的怜悯与同情……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之下,原本心情郁结的白容清如坐针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王老虎也有片刻发懵,半饷都未反应过来……
最终还是思绪复杂的白容清率先出声打破僵局……
此时她如画的脸上惊慌错愕不在已都被从容不迫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