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这一切都是托殿下的福。”
马屁拍完,容朝又不怎么诚挚地夸奖了他几句后,便带着六皇子离
开了吏部。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段郎中欢喜的心情中,又隐隐带了丝不安。
可左思右想,却又想不出自己为何不安。
上了马车,容朝对车夫道:“去天香居。”说完,又对坐在对面,一副出神模样的容蓟道:“天香居是奉天最有名的酒楼,里面的吃食不错,和宫里完全不同,你难得出来,我带你去尝尝。”
闻言,容蓟转过脸来,定定看着容朝,才七岁的孩子,却满脸的忧心忡忡:“徐侍郎和段郎中明显在说谎,大皇兄为何不拆穿他们?”
容朝放下车帘:“说谎?他们说什么慌?”
容蓟一本正经道:“此次舞弊案分明是有人泄题,那些考生在入场之前,便已知晓题目,且早将答案背得滚瓜烂熟,按理说,徐侍郎当时并不知泄题一事,参与舞弊的考生,也并未夹带小抄,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发现端倪的?这一点非常可疑。段郎中就更是荒唐了,此次参加春闱者,共三千四百六十八人,每三十人一个考场,就算他能同时兼顾数个考场,也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亲自检查,除非他会分/身术,故而他适才所言,若非为了邀功,就是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