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曹景徽把那张纸给揉成一团,用力地捏在手里。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帮人,不得好死!敢得罪他,那帮人多半是不想活了!
此时,许岚秋跟着那帮黑衣人,来到一处幽静的树林子里。许岚秋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以前,她要么是养在深闺里,要么就是苦守住深宫内苑,还未像今日这般行侠仗义过。
蓦地,江平川一把扯下自己的黑巾,他气喘吁吁,对着许岚秋开口道:“怎么样?惩治恶人的滋味如何?”
许岚秋双颊还泛着红晕,连连点头道:“好,这滋味真不错!今日之事算是让我体验一把当女侠……真是酣畅淋漓!”
这会儿,赵玄璘亦是扯落自己脸上的面巾,他面色有些阴沉,剑眉紧皱道:“那个曹景徽,方才到底有没有摸到你?”
夜晚太黑,赵玄璘也没看仔细,只怕许岚秋会遭到曹景徽的咸猪手偷袭。他甚至开始后悔,好端端的,为何要弄个神龙帮……
“我无碍,他伸出手的时候,我立马躲开。”许岚秋笑了笑,她眼中闪着熠熠的光,继续道:“若是经过这回教训,曹景徽应该会收敛许多。以免
那些良家妇女再免遭其害。”
江平川冷哼一声,道:“像他那种人,不像是会改过自信的人,依我看,最根本的便是铲除曹丞相,他一旦没了靠山,看他如何嚣张……”
赵玄璘目光幽深,他并非没有想过要扳倒曹丞相,赵玄璘皱眉道:“只可惜,曹丞相此人狡猾得很,并非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
许岚秋面露疲倦之色,而细心的赵玄璘便察觉到许岚秋是犯困了,他将目光看向许岚秋,关切道:“你既然乏累,咱们还是快些散了。改日再议!”
此话一出,江平川嘴角弯弯,调侃道:“裕亲王果然对许姑娘相当了解,连她一个微妙的表情,你都能猜出一二来!”
许岚秋心中一暖,也只有赵玄璘才是能看出她累不累,她淡淡一笑,“他不会跟我认识得久些罢了,再加之,他本来就心思缜密……”
夜色渐深,他们几个人各自回府。赵玄璘回到裕亲王府,却瞧见书房门口,伫立着一道纤细而曼妙的身影。赵玄璘的目光阴沉下来,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正是萨雅公主,偏偏她就站在他的眼前。
“呦,王爷,您这是去哪儿
了?”萨雅公主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凑近了些,在他一身玄色衣裳上仔细嗅了嗅。她来自于大番国,向来对各种香料极为敏感。一下子便闻出来是许岚秋所用的香囊的味道。
“你居然又去见她!”萨雅公主的面色瞬间变了,她指着他的鼻子,红了眼愤怒道:“我有孕在身,你不是关心我和孩子,而是去见那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赵玄璘冷笑一声道:“关心你和孩子?你腹中的骨肉是跟何人所怀,我尚未可知!我为何要关心你跟孩子?!”
他忽然出手,擒住萨雅公主纤细的手腕,冷声道:“还有,她与我而言,并非是毫不相干的女子!她是我赵玄璘一生一世都想用心去守护的女人!若非是你,本王早就娶她为王妃!岂容你在此胡搅蛮缠!”
语毕,赵玄璘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萨雅公祖的手腕一阵吃疼,是被他给抓疼了的。萨雅公主的心底又冷了几分,饶是她真的跟别人有了骨肉,那也是她无奈之举,可赵玄璘完全不肯接受她。她的心已是被弄得千疮百孔了。
“赵玄璘,你越是对我无情,我就越是对
你无义!只要我在王府的一日,你便休想去娶许岚秋!”萨雅公主红着眼眶道。
她一番真心付出,却换来了心碎。萨雅公主只觉得万般不甘心,为何她对他这般用情,却得不到他的回应,反而被他给看轻了!
赵玄璘懒得搭理她,径直走到书房内,他毅然决然地关上书房的房门,将萨雅公主给阻隔在外头,夜色冷清,只有萨雅公主面对这一扇紧闭的房门。
萨雅公主咬紧了下唇,她告诉自己,不许再掉眼泪,她深爱着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是这般冷酷无情,她要报复他,她要让他不好过。她这一世,也只深爱他一人,只是这份爱里,还带着沉重的恨意……
又过了几日,天气晴朗,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宁国公府的瓦砾上,增添一种祥和的氛围。宁国公府内,鲜花争奇斗艳,彩蝶飞舞,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一片繁美景色。
许岚秋用手拢了拢发髻,今日纤儿替她梳了个凌云髻,搭配一身红石榴色的衣裳,衬得她清丽非凡,宛如林间的仙子一般,美丽动人。
“姑娘,咱们今日,可是要去听水楼?”纤儿好奇问道。
她昨夜眼皮一直打架,在打盹儿,迷迷糊糊中,才听见许岚秋在跟她讲话,隐约只记得要去听水楼这桩事。
“唔,先去给老太太问安,再去听水楼……”许岚秋淡淡道,她伸出手去,从一个宝匣子里取出来一根玉簪子,随手插入发髻中。
“好